漂浮在空中的梅尊者拱了拱手,微笑道:“一別多年,梅尊者別來無恙?可還認得故人嗎?”
梅尊者身子在空中毫無重量一般的停留著,兩道神光掃視一下,淡淡地道:“原來是你們,當真是令我有些意外!你們既然無恙,我又怎會有恙!”
在兩人身後的厲絕天有些鬱悶之極的翻了翻白眼:這兩人來說的也是“別來無恙”這四個字,問題是他們說這句話,對面的梅尊者便沒有發怒,但為什麼自己說出同樣的一句別來無恙就遭受了幾乎毀滅天地一般的怒火?
其中一位中年人哈哈一笑,道:“梅尊者當年便已經橫掃八荒,縱橫天下!今日一見,尊者玄功又有大幅度精進,當真是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本尊倒要先恭喜你們兩位,當年威名赫赫的兩大至尊。無故神秘失蹤,數十年不曾現身於人間,卻原來是去了遁世仙宮做了僅次於宮主的紫金護法,恭喜!”
梅尊者冷冷地說道,突然眼睛一翻。沉聲道:“雷暴雨,布狂風;當年的‘驚天動地兩劍客,暴雨狂風雙至尊’;大駕駕臨天罰,可是要對我梅家人有什麼見教不成嗎?”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一無所知,這兩個名字,對大部分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但厲絕天等四大至尊與風雪銀城的幾位長老,以及少數幾個家族中的年齡較長的首腦人物,臉上卻頓時露出了意外、吃驚的神色。
這兩個名字現在雖然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但在六十年前,卻是兩個提起來就絕對能讓許多人嚇破了膽,驚飛了魂的大人物。所有真正踏入玄者這個圈子的高層人物,聽到這兩個名字,無不渾身顫顫。
當年的八大至尊之中,有兩對結義兄弟威名赫赫,出則同行,形影不離,乃是整江湖中玄者的噩夢。
萬幸的是,泣兩對結義兄弟彼此看不順眼,互相牽制,隔三差五的就要打上一架,只要碰面,就是一場天翻地覆的大戰!
而且這四個人的心性亦都是亦正亦邪,從沒有什麼顧忌,萬事隨心所欲,當年的天下,幾乎被他們攪的一團混亂!但就在四人聲名如日中天之時,卻突然在同一時間失蹤。當時所有人都猜測他們四人恐怕已經同歸於盡了。無數人撫掌稱快。關於四個人的傳說,也終於淡了下去,經過一甲子的悠長歲月沉澱,能夠知道當年的事情的已經是少之又少了。
其中的一對結義兄弟,便是眼前這兩個人。
驚天動地兩劍客,暴雨狂風雙至尊!
雷暴雨,布狂風!
至於另外那一對結義兄弟,則是當年同享盛名的另外兩個怪傑。
斬破風雲行破天,任我平生任我狂!
任半生、依舊狂!兩大至尊。
沒想到時隔六十年,卻又在這天罰森林大戰前夕聽到了暴雨狂風這兩個噩夢般的名字,而且更見到了真人。
唯一讓眾人不解的是,當年他們失蹤的時候,年紀已經著實不輕,最起碼也要有了七八十歲的年紀。如今又經過了漫長的六十年歲月,為何卻變成了兩個中年人的樣子?難道,這兩個人竟然練就返老還童之術不成?
“不敢當……”說話的人眼角有一顆黑痣,上了歲數的老人們都清晰地記得,這乃是暴雨至尊雷暴雨的相貌特徵。只聽他微笑道:“以我兄弟的微末本事,如何敢對梅尊者談到見教兩個字?今日此來,乃是迫於無奈,代表仙宮為天罰與大陸之戰,做一個見證而已!”
“哦?如此區區小事,居然驚動了遁世仙宮,那我梅家人是不是應該感到格外的榮幸才是?”梅尊者嘲諷的一笑,面對這殺神一般的兩大至尊,他竟然毫不在意,顯然是胸有成竹。
“豈敢,不過我兄弟二人臨來之時,宮主特別交代一句話,託我們轉告梅尊者知道。”一邊的布狂風淡淡地道。
“請講,不知道那偽君子要帶給我的,是一句什麼話?”梅尊者饒有興趣地問道。
聽到他說“偽君子”,布狂風的臉龐抽搐了一下,卻又硬生生壓下了心頭火氣,道:“宮主言道:“天罰之戰,戰則無妨;分寸須由梅尊者把握。玄者之間爭鬥也好,三大聖地之爭也罷,只是蒼生無辜,尚請梅尊者手下留情。”
“哈哈……果然還是當年那一副故作悲天憫人的噁心腔調!”梅尊者大笑一聲,道:“不過我天罰森林。向來是想怎樣,就怎樣,從不接受任何人、任何勢力的左右。縱然是遁世仙宮,又能如何?難道他還想號令我天罰?真正是天大的笑話!”
“梅尊者想要如何,我等自然是不便干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