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在地。
血劍堂,這個玄玄大路最恐怖的殺手組織。就像在一夕之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無影無蹤,方方面面,各方各面的所有資訊,再也尋找不到!
甚至連一點一滴的痕跡也再難尋覓,對於一個聲名如此顯赫的恐怖組織而言,這個現象不合理到了極點!
可是,君莫邪卻不認為有什麼不合理,君家如此強勢崛起,對頭之人也是有大魄力之人,如何不會壯士斷腕?若是仍能尋覓到血劍堂的蹤跡才是真正的不合理呢!
這些天裡,君莫邪經常登上高塔,在晚上,向著皇宮的方向久久的凝望!
君莫邪很清楚,皇宮裡的那個男人,他肯定知道此間發生的一切!
有好幾次君莫邪幾乎就想直接衝進皇宮,抓住這個男人,然後用迷魂大法令到他說出真相!但,君莫邪卻又不願意這麼做。
不是不能,而是……若是這樣得到真相,卻是太便宜他了!
君家的仇恨的代價。只得他一條賤命……怎麼能夠償還?
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是比死還要難受的,期待用你殘餘的生命,好好地品嚐吧。
過於平靜的日子,往往正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這一日,君莫邪輕裘緩帶,踏著皚皚白雪走進了管清寒獨居的小院。白雪無暇,一派銀裝素裹;而君莫邪一身淡青衣袍,雪白的狐皮毛衣領襯著他英俊的臉龐,唇紅齒白,劍眉星目,身材修長,英挺逼人,標準的濁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
自然,若是眉宇間沒有那一抹淡淡的邪氣,那就更完美了……
君大少爺腳步悠緩,飄然而來,就像是乘風踏月,足不染塵。
卻見合共有四個女子圍坐在院裡涼亭裡茶話,眼看著他就這麼走進來,不由得都是看呆了。東方問心眼中閃著驕傲的神色:這,就是我兒子,好出色的人品!
獨孤小藝哇的一聲跳了起來,嬌笑道:“莫邪哥哥,你可真好看啊!”
寒煙夢轉過頭,也是覺得眼前一亮,竟是老氣橫秋地道:“大嫂。您這個兒子,長得卻是不錯。”她姐姐寒煙瑤與君無意兩情相悅,她自然水漲船高,跟著君無意一般稱呼東方問心為大嫂。不過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用這種倚老賣老的口氣說話,卻著實的可笑得很。
唯有管清寒低著頭,皺著眉頭,似在那裡苦苦地思索著什麼,手中拿著一支筆,正在不斷地寫著畫著;似乎全部精神都融進了面前桌上那張白紙之中,竟完全沒有注意君莫邪的到來。
君莫邪走過去一看,卻見那張白紙上寫滿了符號,原來管清寒竟是在那裡作曲。
“這是什麼曲子?”君莫邪問道。
“是清寒姐在這段時間與伯母常在一起,時常聽說伯父伯母的事情,對於他們之間的情意大是感動,發願想要作曲一首,紀念這份山盟海誓的真摯情誼,才剛剛完成的,剛才演奏了一遍,聽來好感動的,卻又總感覺還有些不對勁,就再改改。”
獨孤小藝嘿嘿笑著,小丫頭身著淡黃色衫子,小皮棉襖。一雙小蠻靴上,還帶有兩隻雪白的圓圓的絨球,看起來就像個最精緻的洋娃娃,煞是惹人憐愛。
“哦,讓我也看看。”君莫邪站了過去,凝目看去。
“你還懂得音律?”四個女人同時詫異地看著他,竟是齊齊的一臉意外。
“也就只是略通一二而已,難登大雅之堂。”君莫邪摸著鼻子,謙虛地道。看著管清寒的曲譜,試著哼了哼,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你這曲子實在太悲了。父親母親乃是俠骨柔腸,英雄佳人相得益彰,雖然此即幽明兩隔,但這份真情卻永存天地,不為任何障礙可以阻隔;乃是一代佳話,可不是那些單純的痴男怨女。你這份曲譜,或能催人淚下,卻完全沒有展現最美好的真情,難以激起大家的最大認同,這點可說是最大的失敗之處。”
管清寒怔怔地道:“這道理我也想到了,我剛才也是因為發覺了這個問題,這才著手修改,但改來改去,卻總覺得把握不住神髓,甚至還有越改越差的感覺……”
君莫邪仰天想了一會,道:“讓我來試試!”說著將管清寒那張白紙收了起來,重新鋪下了一張,接過管清寒手裡的筆,站在桌前,凝目沉思,竟如老僧入定一般。
東方問心不由得笑了起來,以為兒子在耍寶,大是感興趣地望著君莫邪,獨孤小藝和寒煙夢也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就等著君莫邪出醜之後好起鬨羞他。
但惟有管清寒知道君莫邪是懂得音律的,而且造詣還頗為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