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想確知新帝的心意後再行勸諫。
朱弦比父親更加意外,所以,在退朝的時候,也不顧父親一再使眼色,欲言又止的屢屢看蕭卷。
兒子雖然曾是太子的伴讀,私下裡也算得太子很要好的朋友,可是,如今,太子早已登基,朝堂也不再是讀書檯,畢竟君臣有別!朱濤見兒子留下不走,有點著急,低聲正要叫他,只聽得新帝道:“朱弦,你留下,還有點事情。”
朱濤無法,只得獨自退下。
左右都已摒退,蕭卷站起來:“朱弦,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朱弦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如今,宮裡宮外盛傳陛下專寵一個女子,那女子,就是藍熙之吧?”
蕭卷點點頭。
“可是,她沒有任何名分,這合適麼?後宮裡的女人,沒有名分,再如何恩寵,也會朝不保夕的……”
蕭卷笑了起來:“朱弦,我曾經以為,你也像熙之討厭你一樣,很討厭她的……”
朱弦漲紅了臉:“陛下您誤會了!臣只是覺得她這樣的女子,如果陷入冷宮豈不是埋沒了天才?……莫非陛下也覺得她是庶族出身,不能立後封妃?”
“不,這跟她的出身毫無關係。其實,一個人賢能與否,跟他本人的品德能力有關,而並非取決於他究竟出身士族或者庶族,你認為呢,朱弦?”
朱弦一直堅持“士庶”不共處,聽得蕭卷這番言論,又想起自己在讀書檯見到的許多庶族,無論見識氣度都遠勝何曾之流的名門公子哥兒,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蕭卷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十分欣慰:“朱弦,自登基後,就連你父親都對我生疏客氣起來,只有你,還把我當成你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