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鬆,覺得倦了,將頭埋在床沿,緊緊拉住他的手,窗外的月光如雪,那麼明亮地照在二人身上,又那麼黯淡地慢慢退去。
迷迷糊糊裡,彷彿有人輕輕捏了一下自己的手,那樣的手是軟弱無力的,卻又真正有了第一縷生命的活力。她的眼裡終於掉下淚來,反手將他的手緊緊握住。
門口,葛洪端了藥匆忙跑進來,乳母也抱了小女兒急切地跟進來,遠方的天空,第一縷晨曦已經悄然露出……
(全文完)
第三百五十三章 後記
如大家所看到的,本文的男主不折不扣變成了石良玉。我早說過,石良玉的原型是五胡亂華時期,滅了後趙建立冉魏的閔冉。
三國兩晉南北朝和五代十國,都是長長的、可怕的亂世。長期的分裂帶來長期的戰亂,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本文的目的當然不在於探討亂世的根源和後果,作為言情小說,只是在於描述一段那個時候的悲歡離合,和一些盛世之下所沒有的必然的恩怨情仇。先說說本文中,幾個讀者很關心的問題:
第一、關於吃人的問題。
魯迅先生說,幾千年的歷史是吃人的歷史,放到這裡倒真是貨真價實,幾大亂世,吃人的事情不勝列舉。吃人的情況可以分為兩種:一類情況是,由於天災或戰亂造成了嚴重的社會饑荒,人們為了生存而被迫以同類為食。這種現象史書常見記載,每個朝代在遭逢大饑荒的年頭都會出現吃人的慘象,即使是盛世也不能免,像白居易詩中所寫的“是歲江南旱,衢州人食人”,只是盡人皆知的一次。另一類情況是屬於殘忍行為的吃人。歷史上有不少兇暴的將帥用人肉充作軍糧,所到之處,就地擄掠民眾為食物。十六國時,前秦苻登領兵征戰,把殺死的敵兵叫做“熟食”。
在當時的江湖“切口”裡,女人稱為“不羨羊”、兒童稱為“肥羊”、成年男子則為“大羊”,在災荒兵亂嚴重的時候,赤地千里,統治者之間互相攻伐,根本無暇發展經濟、耕種莊稼,無吃無穿,人肉都可以公開買賣,“大羊”最便宜。
這些可怕的血淋淋的事實提醒著我們,尤其是在災難襲擊時永遠處於被摧殘被蹂躪第一線的婦女兒童,要感謝自己所處的世代,感謝生逢盛世而非亂世。寧做太平犬,莫做亂世人,祈望國家統一,不要分裂,每個人都能生活在大一統的平安的盛世裡!
文中幾段這方面的描寫,都是依據了一些歷史事實和資料,絕非憑空虛構,這一點,還請大家理解。但是,本著本文為言情小說的宗旨,所有事件描寫都被淡化了、點到為止而已。
第二、關於葛洪和棗木飛車
沒錯,葛洪就是寫出《抱朴子》那個著名的道士。他醫術十分高明,這點,《抱朴子》裡面有詳盡的記載,不用我多說。這裡要說的是他的“棗木飛車”。
《抱朴子》裡,葛洪稱自己能夠用道家的氣禁之法“噓水,水為之逆流數步;噓火,火為之滅;噓虎狼,虎狼伏而不得動起……”能夠飛沙走石、隱身匿行。他研究出了一種叫做“棗木飛車”的東西“用棗木為飛車,以牛革結環劍以引其機”,可以操作飛向空中。
這在今天的我們看來,可能會以為是很荒謬的信口開河,大吹牛皮。其實不然,葛洪稱自己駕駛“棗木飛車”在空中,離地“四十里,名為太清。太清之中,其氣甚剛,能勝人”,這種說法已經為現代宇航技術所證實,和人造衛星執行的理論一致。所以,我們決不能高姿態的就以為古人決不能掌握“先進”的技術,呵呵。
最有力的證據是,我國古工藝史專家王振鐸先生利用葛洪的原理複製成功了“棗木飛車”,飛車飛行高度達到北京故宮午門的頂部。王先生還依此著文繪圖,刊行於《中國歷史博物館館刊》1984年第六期上。
呵呵,在我的想象裡,“棗木飛車”大概類似小型的直升機?後來,藍熙之和葛洪去救石良玉採用了“棗木飛車”,就是根據這個來的。
我對古代形形色色的傳說和神話十分有興趣,以現代人的優越的眼光來看,總覺得古人多麼多麼落後,其實,現代人進步的除了技術,心靈思想又進步了多少?
呵呵。
第三、關於石良玉。
說石良玉之前,不得不先說朱弦。我一直認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對於信諾的遵守、朋友的忠誠、原則的堅持,都是非常優秀的品質。男人與女人之間,也不能為了愛情什麼都不顧。朱弦是蕭卷的臣子也是蕭卷的朋友,我們的傳統是“朋友妻不可欺”,所以,朱弦尷尬的身份決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