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要不要緊?”餘風臉色關切,急忙問道。
“區區小傷,不足為慮…”
說著,法罡目瞪審判來者,想掙扎起來,繼續砸棍。結果,還未挺起腰板,整個身軀又無力依靠在牆。
餘風拍了拍法罡的肩膀,道:
“都說不讓你參與了,結果,你的性情還是一貫剛烈,硬是要砸人家。”
“孽障,見汝受欺,老衲豈會,忍心不顧。”法罡嘴邊流著血絲,瞪目道。
餘風心中一暖,明白法罡的心意,露出笑容,道:
“那你也不用那麼著急啊,等我打不過他們,或者我被打死了,你再出手也不遲啊。”
餘風如此情況,還有心情開玩笑,法罡聽在耳邊,卻感覺很不吉利。
“孽障,說的何話!”法罡不顧傷勢,大吼道。
“你們說夠了嗎?說夠之後,梁風要麼就此先離去,要麼便留在這裡去死!”審判來者厲聲道。
餘風對著法罡,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身之後,笑容消失。表情平靜。餘風看向審判來者,婉怡所說的刀者之芒,只見其額頭高禿,五官盡凸,面板黝黑,目光剛毅。一身‘審判之芒’特有的長袍。
餘風道:
“我既然選擇站在這裡,就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刀者臉皮一縮,他以為在非凡的實力面前,餘風必會退縮離去。聽餘風的口氣,刀者沒想到,餘風不僅不會離開,而且絲毫不害怕。
刀者冷道:
“那你一定已經想好死在這裡了!”
“您真聰明,但你只說對了一半。我留在此地,要麼我被你殺。要麼你被我殺…”
“所以,我應該有死在這裡的覺悟,是嗎?”
“您真睿智,一點就通!”
“哼,那就把你的能耐拿出來!”
“你真囉嗦…”
兩人說著,氣氛越加緊張,眼看就要動手。
漫清見餘風手無寸鐵,怕餘風吃虧。跑到餘風身邊,柔聲道:
“餘大哥…”
漫清還未把話說完。餘風立馬側頭,厲聲道:
“男人打架,女人走開!”
之前,餘風已經說過讓漫清遠離此地,主要還是為保護漫清。偏偏漫清此時靠近過來,若是被刀者傷到。就漫清那點修為,恐怕立刻身隕。
餘風擔心漫清,又誤以為漫清不分形勢,心中一急,話音提高。
漫清原本心思極柔弱。見餘風莫名其妙厲聲向她,她大眼睛汪汪,不再出聲,小手往餘風一遞伸,把手中鏽跡斑斑的長劍遞給餘風,然後走回城內。
無名劍!
餘風接過漫清遞來的長劍,雖然長劍鏽跡失鋒,但握在手中,他立馬知道此為何劍,心中不禁驚喊。
“無名劍不是在禿山嗎?什麼到了漫清的手裡,如今又回到我手中?”
餘風心中佈滿疑問,也瞭解漫清為何靠近這裡的原因。自禿山那夜起,餘風隱隱感覺到無名劍的怪異,所以,他在禿山立馬拋下無名劍,以免自己受到不利影響。
誰知,漫清……
“罷了,此刻手無寸鐵,既然無名劍再次回到我手中,我便以它對敵吧。”餘風心中默道。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
城外的兵卒,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刀者身上。便在餘風手握無名劍時,一個兵率先喊道‘殺了他!’
這裡的‘他’,自然便是餘風,兵卒們對餘風又怕又恨。見到餘風受傷,他們心中大為歡快,對刀者充滿了信心,相信刀者必能夠擊敗餘風,不禁喊聲助威。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越來越多的兵卒開始吶喊起來,“殺了他!”
“殺了他!”
一時間,十萬大軍齊聲大喊……
“殺了他!”
“殺了他!”
十萬大軍怒吼。
音符,震耳欲聾,響徹天霄。
萬隻古獸踏蹄。
場面,震撼無比,驚天動地。
彷彿間,餘風揹負萬千罪孽,被萬夫所指,萬夫所恨。
反觀城內的人們,起碼在此刻,他們心中對餘風毫無恨意。他們望著站在城門外的餘風,那道身影,雖然身處萬眾之中,可給他們的感覺是,此刻的餘風是世界上最孤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