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稱本王的年輕人心中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幕所觸動,不知是想親手殺死餘風,還是有意阻止餘風自殺,一片銀杏葉激射向餘風。
第九十一章 意外分散
雨聲嘩嘩,傾盆大雨不停不歇,夾雜著眾人的呼喊聲,雖然玉舞眾人離餘風只是幾尺的距離,卻來不及阻擋餘風手中的無名劍,眾人耳邊還聽到一枚破雨而來的暗器,‘啾’飛射向餘風,心中以為餘風即便是放開自己手中的無名劍,也難逃那凌厲的暗器,眾人絕望,卻不能有所為。
便在眾人絕望之際,眾人身後被一陣迅猛的衝擊力激撞,眾人不由自主的被卷倒向前,水花四濺,原來是大江河水瀰漫上岸,洪水暴發,水流如決堤般猛地裡奔騰向眾人,餘風手中的無名劍也被急流所阻,身子前傾,凌厲而來的銀杏葉本意是擊飛餘風手中的無名劍,此時卻陰陽差錯的擊中餘風的右胸。
突現驚變,餘風的自殺危機解除,可胸膛受傷,渾黑的洪水,朦朧的夜色,玉舞眾人卻不知餘風是否還活著,一道清脆的聲音急切響起:“餘風,你若敢死,老孃做鬼也不放過你!”
玉舞莫非那麼恨餘風,為何連死人都不肯放過?
另一道聲音就顯得比較柔嫩:“餘大哥…”話未說完便被洪水淹沒。
自此,原本六個人的隊伍被急流各自衝散,還好眾人都會游泳,只要到了平緩的水流區域,自可游上岸邊。
這場洪水來得唐突,似乎宣告著,你們六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太久,到離別的時候了。
整片銀杏樹處在汪洋的洪流中,無邊無際,在地勢偏高的另一個岸邊,一襲純黃色衣服身邊,那對猩紅的眼睛一動不動在其身側。
黃衣牃遙望著遠處流水,平靜道:“杏王,你不會真的想殺了那個小白臉吧?”
猩紅雙眼的主人叫杏王,似乎怒氣未消的道:“的確想給他們一些教訓,本王的銀杏樹林豈是凡夫俗子能夠踐踏的!”
“杏王,你說說,我們年輕的時候有他們那樣的兄弟之情嗎?從這點來說,他們哪一個被視為凡俗之子?”
“雖然本王不想承認,但的確被當時的一幕所觸動,他們當中每個人都怕死,可為了兄弟,那個小白臉竟有勇氣自殺而給他的兄弟留一線生機,如此性情,果斷中無畏,不禁令本王感到一絲膽寒!當時揮手出去的葉片,本意是救他…結果…被我的力道所侵…”
“是啊,倘若有一天那個小白臉具備恐怖的實力,誰犯了他的逆鱗,後果可想而知了。你也應該看得出來,除了那個小白臉之外,其他三個男者志氣高遠,而且熱血勇猛,他們想必都是從‘殘坑’中結伴走出來的人,這次洪水卻無意中分散了他們,不知他們走進外面的紛繁世界,將會釀造出怎樣的結果。”
“鳳王,你也太高看他們了,就憑他們幾個,在無恆的太古世界中能翻起什麼浪!”
“你說得對,就連我們,在太古世界中只能算是小兵小蝦,他們說不定羽翼未豐,便有可能身隕他鄉。”
“操蛋,哪隻河馬發情了,竟氾濫到本王的銀杏樹林來…”
“僵硬男…”
“鳳王,你說什麼?”
“沒,沒有…”
……
大雨下了一夜,洪水越加氾濫,茫茫一片,玉舞漫清法罡羅什綠萼已不知被洪水漂帶到哪個角落。
清晨,在一推太古獸屍體被推積的一處窪地,漂浮著昏迷不醒的餘風,手中卻緊握著無名劍,身邊有隻不離不棄的雪龍,正在努力的推動著他靠向岸邊。
雪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透過咬住餘風身上僅有的小叉褲,才把全身泛白的餘風拖上岸。
此時的餘風躺在野草上,因為之前被杏王打出的銀杏葉所傷,所以在被洪流捲走之後,便一直處在昏迷中,其胸前赫然顯現著一片葉子,半沒肌理,觸目驚心。顯然留在餘風胸前的這片葉子,是杏王想擊飛餘風當時的無名劍,力道也是平平無奇,否者餘風可能被刺出一個窟窿。
餘風身上那道傷口並沒有之前所受到的傷那樣能夠自動癒合,原因是杏王的層次實力頗高,可能勁氣中蘊含著餘風目前身體無法消除的暗傷。昏睡不醒的餘風,一直躺在草地上,此刻已是進黃昏,殘陽如血,晚霞依舊美麗。雪龍趴在餘風身邊,除了守候餘風,等待餘風醒來,它一隻狗也別無他法子。
過了許久,此時夜色降臨,餘風才悠悠醒來,身子動了動,感覺右胸膛傳來劇痛,不禁裂了裂嘴,他掙扎著站起來,無名劍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