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了幾個街道,路燈漸稀,路人漸少,沒多久走到一座像是廢棄了的小型體育館前,四名魁偉地黑人漢子站在一道鐵欄門前把守著,不時交頭接耳的交談說笑幾句。
看到龍翼兩人走到近前。最前面的一名黑人漢子也不說話,把手向前一伸。
龍翼正茫然之際,卻聽任嫣然笑了笑。隨手掏出二十美金遞到他手中,那黑人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向後揮了揮手,另一名黑人立即開啟了鐵欄門。
“進去吧。”任嫣然一拉龍翼,和他一起走入了鐵欄門。
“這是什麼地方?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龍翼忍不住問道。
“這兒啊,以前是個拳擊場館,廢棄後漸漸成為當地一些黑幫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沒多久這體育館居然也出了名,隨即就有人在此開設了個地下拳壇。你不知道地下拳壇是什麼東西吧?簡單的說,也就是兩個人打架,贏的一方可以拿到高額的報酬…當然了,參與打架地人一般都有自己的幕後老闆支援,贏到錢後拿大頭的往往是他們的老闆。”
見龍翼聽得雙眼大睜,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笑了笑,接著又解釋道:“比如我是老闆,你是我手下的打手,我出十萬美金讓你去參加某場打鬥,你如果贏了對方,我就可以從對方地幕後老闆手裡拿到十萬美金;反之,如果你輸了的話,我就要賠給對方十萬美金了。這麼解釋,你總能明白吧。”
“明白了,明白了。”龍翼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那些打手很可憐,他們根本就是別人的掙錢工具,跟奴隸有什麼兩樣?”
“還是有區別地,有些打手在地下拳壇混出了名氣,就有可能被某公司某集團的大老闆所賞識,以高價把他買走,成為一名年薪百萬的保鏢。”
“嗯,這或者是他們最好的一種歸宿了。”龍翼頗有感慨的道。但話沒說完,耳中就聽到了體育館內傳出的狂熱呼叫聲。
這家拳擊體育館內部顯得很破舊,正中間是個數丈平方、一米來高的石臺,四面的護欄已經拆去,四方的座位可容納數百人之眾。此時此刻,臺上正有兩人戴著厚厚的拳擊手套你來我往,在臺下觀眾的鼓勁聲中沒命的對打著,人人的臉上都見了血。
當龍翼和任嫣然好不容易在體育館的角落裡找到兩個座位時,恰好看到臺上一名拳手打倒在地臺上,口鼻流血,昏迷不醒,隨即就兩個人跳上來像是拖死狗般的把他給拖了下去。數百觀眾有的興奮揮手,有的沮喪捶腿。
來地下拳壇的觀眾有些是純粹來看熱鬧尋求刺激的,有些則根本是為了賭博,他們在一對拳手開打前分別下了注,剛才神情興奮的那些觀眾就是下注在了贏方拳手身上的,而沮喪的肯定就是輸了錢的。
“這麼個充滿血腥和暴力的地方,警方難道不出面來管?”龍翼問道。
“警方那邊早就被這些老闆們花大錢擺平了,根本不問這裡的事。”任嫣然隨口答道。
這時耳中聽到觀眾又發出一陣鬨然歡叫,又一名拳手跳上石臺。去挑戰剛剛得勝的那名拳手。
雖然臺上兩人拳腳呼呼生風,打得熱鬧,引起任嫣然等觀眾不住的拍手叫好,但龍翼卻看得泛味無比,昏昏欲睡。
這也難怪,兩個拳手雖然搏擊技巧精湛,但並沒有那種可無形致人於死地的內家氣息,他們這樣的身手,在普通人中間或許可以稱雄,而一旦遇到像龍翼這樣的對手,就如同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幼童和一個強壯的成年人打架一樣。
打到第三場時,任嫣然賭心又起。不過她這次學乖了,去下注之前先詢問龍翼誰會勝出,龍翼隨眼一看,便指了指紅衣拳手,任嫣然毫不猶豫的跑到後臺,把一千美金的賭注下在了紅衣拳手身上。
紅衣拳手實力不俗,連勝三場,任嫣然得到龍翼的指點,一場比一場注下得大,到第三場時已經贏一萬多美金。
紅衣拳手自己也是洋洋得意,耀武揚威的揮舞著拳頭,向臺下一些準備上場的拳手發出挑釁的目光,只可惜隨著一名藍衣唐裔青年的上場,他的勝利也到此為止。那藍衣唐裔青年只輕輕的一拳,便把他打飛了出去,跌在石臺下半晌爬不起身。
龍翼坐的位置雖然離石臺較遠,但感應受了來自藍衣唐裔青年身上的氣波,不由提了提精神,心道:“這樣的人上場比試才有些看頭呢。只是可惜了,那些坐在一邊等著上場的拳手中沒一個人是他對手。”
事實證明龍翼的猜測是對的,臺下的六名拳手不自量力的先後跳上臺,結果一個比一個輸得慘,最強的一人也只奮力堅持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