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的肢體摧殘。
蛇老嘆了口氣,想來也是為了這些慘死的人感到可憐:“這孫子。真他媽的毒哇!先生,你看這又是整的什麼名堂?”
師傅說:“是個祭壇。”
蛇老說:“難不成這些白骨都是用來獻祭的祭品?這不是把人當牲口麼。這可都什麼年代了,獻祭活人,就等同於謀殺一個性質。何況這得害了這麼多人啊。槍斃他一萬回都不夠。”
我說:“行啊,想不到老爺子,你這還挺與時俱進的啊!”
蛇老哈哈一笑,也不謙虛:“那是當然。”
這時二叔提議道:“師傅,這處溶洞是個死衚衕,也走不通,既然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們還是先出去。另找出路吧!”
我們走了幾步,正要出去。師傅突然停住了說:“已經晚了,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溶洞四周的巖壁之上,以及溶洞的頂部,突然亮起一雙雙嗜血腥紅的雙眼,密密麻麻,目露兇光,恐怖異常。
二叔說:“是血蝙蝠。”
師傅說:“不礙事,血蝙蝠不見血,輕易不會攻擊人。”
我心中也是一驚,立刻想起了在柿子坪,我和二叔遇到血蝙蝠時的情景,不由有些膽顫。
這一連串的詭異事件,也許原本並不是針對我們的,趙老七死在狐狸坡野墳堆裡的時候,趙老四遲早會找我們算賬,但那個時候,我們並沒有打亂他的全盤計劃,直到十二重樓被毀,我們便成了趙老四或者趙有才必須除掉的仇人了,只有如此,他們才方能謝心頭之恨。
之後又給趙老七種靈失敗,於是,趙老七這個老趙家的三代單傳,徹底沒有了復生的可能,老趙家血脈就此斷了根,趙老四或者說趙有才,此時已經徹底瘋狂了起來,竟然不惜動了異常歹毒的心思,要搭上整個寨子里人的性命為趙老七陪葬,再加上隱藏在臥虎山和柿子坪的這三處毒洞,這種心思和手段的歹毒,真是無人可比,無人能及。想想,不禁令人膽寒。
但是這些血蝙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像這麼大規模,成群結隊的附著在巖壁之上,先前何以毫無徵兆動靜,讓我們絲毫沒有任何察覺?唯一的解釋應該是,這群血蝙蝠在我們進洞之前,早已附著其上待命,處於休眠狀態,並沒有被喚醒,而此時突然醒來,這無疑意味著,趙老四或者是趙有才已經出現了,他此刻正藏身在黑暗中,隨時會施以陰謀手段,置我們於死地,害我們性命。
就在這血蝙蝠被喚醒的同時,大量毒蟲如同泉湧般,瘋狂從溶洞的四周湧了進來,早已看清楚我們虛實之下,這次這些毒蟲再沒有任何顧忌,步步緊逼,我們只有不斷後退,在我們身後,便是老趙家一族十口的十尊雕像了,毒蟲將我們逼至此處,突然停止了動作,看來是在等那陰毒種靈人的出現了,恐怕也是想以我們的血來祭奠老趙家這一族傳下來,僅存的最後十個人了。
我們五人退到這十尊石像前的時候,蛇老也不知道是怎麼地,突然一個驚慌失措之下,一個趔趄竟將我們身後的石像撞到了兩尊,這兩尊石像倒下去,碰到了洞穴的石壁上,給摔了個對斷,原來這十尊石像,竟不過只是石灰石雕成的,想來是為了取石材方便,雕刻好後,再以熟石灰打面,勾勒堂糊成,經過精細的磨打,再上色,這般做出來,就同真人幾乎沒有什麼兩樣,我們甚至一下子就能認出趙老四一家三口來。
而這兩尊摔碎的石人正好是趙太爺和趙老四,饒是如此,這石像在洞穴裡放的時間久了,水汽又重,摔下斷成兩截,倒也沒什麼?但奇就奇怪在,這兩尊石像中,趙老四所在的石像是實心的,而趙太爺的那尊石像卻是空心,趙老四的那尊石像,在背心處掏開有一個洞,裡面裝有骨灰,而趙太爺的這具空心石像,摔斷後,裡面卻空空如也,石像斷成了兩截,破碎更為嚴重。這同時也直接證明,趙老四確實是死了。
按理說,趙太爺死在趙老四前面,既然趙老四都有骨灰在,為何趙太爺卻沒有呢?這實在是不合常理,更奇怪的是,趙老四的石像既然是實心的,那為何趙太爺的又偏偏是空心的呢?
還有一個問題,趙老四的石像斷裂,直接證明出,趙老四其實已經死了,就再沒有從十二重樓的地獄岩漿烈火中逃生天的這種可能,那麼這個陰毒種靈人的存在,便只有一種可能,他就是趙有才?可為何在這十尊石像中,卻唯獨沒有趙有才的存在呢?
石像中沒有一尊是按照趙有才的樣子雕刻打磨而成,我們也就沒辦法找出趙有才的石像,將他推到砸開,從中找出有用的線索來,難道這是趙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