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其實已經有……類似的犯案。”
“--類似?”
“唉,瞞不了你,只是類似的話就不會傳給你。”
“你少來了,就算過了十二點也不過是三月三十一日。”椏爾尼下意識的看向計算機附的時間表。
“我可沒有要挑愚人節來捉弄你。”尤萊努斯敲敲桌面,他太瞭解這傢伙,個性彆扭的像什麼似的。
“我當然知道。”是的,但他不想知道,椏爾尼暗淡的想。
那是他見過最噁心的案件。
“嘟嚕嚕嚕嚕……喳!”
錄音機?
那傢伙想用電話講嗎?椏爾尼楞一楞,這人也太多此一舉。
算了,就讓他留在錄音機,反正椏爾尼此時懶得接的。
他是有些心煩的,就因為尤萊努斯的話想起了不好的回憶。椏爾尼索性半躺在計算機椅上,用腳蹬著轉圈圈,一圈,兩圈,三圈。
“我現在不在家,請有急事的留言在這裡……”
四圈,五圈。
“嘟嚕--”
六圈。
“……被神遺棄的,迷路小羊啊……”
咦?
椏爾尼的神經突然繃緊。
這個富有男性磁性的低沉語調,像是來自地獄深淵,把人慢慢的拖進冰冷的恐怖的無底黑洞中,伴隨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顫抖著,椏爾尼黑色雙瞳睜的老大,深遠的記憶自深處竄上,有如忽然而來的刺骨寒風---取代記憶的非反覆的夢境,而是--
“想念我嗎?我心愛的愛人……”
--真實…………
“路西法……”椏爾尼慢慢的接起電話,語調的平靜讓他也感到驚訝。現在打電話給他的那個人,那個人是--
當年令警方也聞風喪膽的智慧型罪犯,殘忍無人道的變態殺人魔。
記得,這個人曾經是他恐怖極端的夢魘,更是他無法抹煞的傷痛。
當年在路西法最後一次的犯案,椏爾尼根據線索追蹤來到那間小屋:只見裡面的裝飾擺得莊嚴典雅,也放著浪漫的古典樂,屋內只有蠟燭點著火光,顯示出矇矓的美感……在那瞬間,椏爾尼雖感困惑,但緊張的心情卻稍微放鬆了。
但是等到眼睛習慣了光線,他不禁倒吸一口氣──屋內原來是餐廳的裝飾,中央有個長桌,鋪著白色蕾絲的桌巾,兩邊各放了一張椅子,桌上擺了兩副刀叉,還留了一張卡片,寫著:
“我想與你共餐啊,我心愛的愛人”
而餐桌上擺著的美味菜色,竟是被開膛剖腹、內臟被拉出,全身染著血的裸女,甚至還在抽搐著!他顫抖著慢慢的走近現場,檢視著桌子上還有餘溫的裸女,看到那散落在身軀兩旁的內臟,還有那染紅了檯布的鮮血,椏爾尼的胃在翻騰……
突然,響起悠揚的電話鈴聲,椏爾尼定眼一看,響的是卡片上的手機,他倏地接起,只聽到另一端傳來地獄的呢喃……
“我晚一點到,你先吃吧?等我喔,我愛你……”
椏爾尼當場嘔吐。
但是那個人應該失蹤了才對,應該自從那一次就失蹤了!椏爾尼心想,而那個低沉,有魅力的磁音,像是捉弄似的把他拉回現實,輕蔑的笑著:
“剛剛是在回憶嗎?這麼久沒見,很想我吧?”
“是啊,夜夜都在夢呢。”椏爾尼冷冷的說道,下意識的緊握話筒。
“呵,我就愛你的靦腆和……卑怯……”
“有什麼事嗎?”手心,開始在冒汗--
“你有聽你的朋友提到吧?我要送你禮物。”
“咦?”
“慶祝久別重逢的紀念禮啊!”說道,對方的語氣帶著殘忍的笑意。
“奇怪?訊息傳那麼久怎麼還沒回呢?”持續的盯著計算機螢幕,尤萊努斯開始感到奇怪。
他知道椏爾尼一定對這個事情感興趣,尤其跟他本人有關。
椏爾尼今天並沒有案子,而個性懶散的他也不會想在休假日跟警局扯上瓜葛。相反的尤萊努斯沒事就會跑到警局來問東問西,說要“用功進取”,順便看看閒報紙喝喝閒咖啡,跟交通女警調笑之類的。
但今天跟以往不同,全警局都被驚動,唯一還沒收到訊息就是與世隔絕的椏爾尼了。約是十一點鐘時,剛好尤萊努斯要走就有人送來一個包裹,那是隻精緻的酒紅色盒子,收件人是椏爾尼。他一看到就覺得不對勁,要送給椏爾尼的東西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