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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天的過去,雖然內心充滿期待,家裡卻不斷的有紛爭。父母越來越不合,當他又央求父母帶他去那所大學時,父母已經離異。母親安慰著他,誰會記得對於只見過幾小時的人及留下的約定?那名大哥哥肯定忘記了他。既然這樣,不如把這件事忘了。雖然母親不斷安慰他,他為了無法赴約不斷的懊悔,在床上哭了好幾次。

第一年,還記得。

跟著母親的椏爾尼被送到了寄宿學校。在那裡,年幼的他常受到欺負。他惶恐、孤單、沒有依靠,漸漸的他把時間都放在讀書上,把精神全消耗在課業中。在那裡認識的尤萊努斯對他很照顧,他也重新的整理自己的生活。之後考上了警察學校,專心研究犯罪學。

家裡的事情他已經不想管,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快點獨立。但是。內心卻有一種絕對的空虛無法補足。他究竟是缺了什麼?就算尤萊努斯帶他去交誼宴會,卻從未對其中一個女孩子動情過。內心似乎有一個空間,有著無法取代的地位。

當他真正成為警察時,認真的態度讓其他人也驚訝。他自己也很困惑積極的動力從何而來,不斷不斷的空虛讓他有種無力感,在睡夢中也會被恐怖的意象給驚醒。

是不是有什麼……被遺忘了?

眼淚從椏爾尼的黑瞳落了下來。

很悶……很悶的意味從內心深處傳來。路西法似乎對他說了什麼,他聽不見,已經聽不見了。

原來,自己是這麼傷了一個人。

他這幾年是怎麼想的呢?一年……兩年……這麼多年,等待不到的未知是這麼的痛苦。當他再一次的見到自己,又是怎麼想的呢?

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是什麼感覺呢?

淚水不止的落下,椏爾尼顫抖著。那麼多人都死去了,可是……自己卻無法阻止。大家都死了,為什麼而死?為何、他想不起來!

都是自己殺的?

長久以來,他都覺得人都是被自己害死的。一次、又一次,沒有止盡的命案一次又一次的發生。

是誰在傷害誰?

是誰……在傷害誰?

“椏爾尼?”路西法輕輕的拍著他的臉。他心愛的椏爾尼不停流眼淚,但是兩眼無神,呼吸也很平順。

沒有回話。

“椏爾尼?”

“椏爾尼?”

眼淚停止了,他,依然沒有反應。

“椏爾尼?”路西法顫抖著,冷哼了一聲,“你以為裝作沒反應就可以逃避嗎?你給我回話!”

沒有回應。

路西法愣住了。他將椏爾尼輕放在床上,失焦的雙眼不知在看著哪裡。

為什麼……這麼悲傷……

視線漸漸暗去,他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椏爾尼……”

“椏爾尼……你……”

“你給我起來!”

“起來啊!”

“可惡……你又要逃了嗎?”

“可惡……”

“給我起來啊!”

7

在僻遠的市郊,一幢兩層高的小洋房坐落於平靜的小湖旁,兩旁長著高大的杉木。四周渺無人煙的,夕陽透過濃密的樹葉映照在水面上,泛起點點金光,寧靜得像世外桃源一樣。

忽然,汽車的馬達聲打破了樹林的寧靜。一輛紅色的小房車沿著通往洋房的小路前進,最後停在洋房前。高大的男人自車子上走下來,他看起來差不多三十歲,黑色的長髮留至肩膀,整整齊齊的束起。略帶蒼白的臉上長著端正的五宮,還有一雙給人深刻印象的、左黑右藍的瞳仁。他抱著一大包看來像是日用品和食物的東西,逕自走到洋房的木門前。

“我回來了!”輕快的打了個招呼,男人推開洋房的大門。

和外面完全不同,洋房裡是個黑暗的世界,厚厚的窗簾將光線全都擋在屋外,再加上全屋的裝潢都選用了較為深沉的色系,令人覺得死氣沉沉的。被窗簾遮著的窗子前放了一張安樂椅,一個身材瘦小、看來只有廿多歲的男生正披著毛毯,呆呆的坐在那裡。仔細看清楚,他漂亮的像個洋娃娃—般,黑色的瀏海稍稍蓋著了眼睛,配上精緻的五官和白皙的肌膚,活脫像個珍貴的收藏品。而他亦和收藏品沒什麼兩樣,漂亮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烏黑的雙眸就像兩顆嵌在眼眶裡的琉璃球,一點生氣也沒有。

“真是的,你在這裡坐了一整天麼?我心愛的小羊……”

沒錯,高大的男人就是惡名昭彰的變態殺人魔路西法。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