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官家嘴地區相機行動。
前一個“不打”,是因為白天一時難以結束戰鬥,可能影響穿插行動。
後一個“打”,又“不打”,是因為前衛405團投入戰鬥,師直和404團就要窩在身後的峽谷裡。而此時南撤的敵7軍主力,正從屆嶺方向壓下來,兩相夾擊,135師將立刻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只有被動挨打的份了。
兵法雲:“將失一令而軍破身死。”
丁盛無一失招。
9月24日,即兩星期前,“十二兵團肖唐陳邱”①致電“林鄧譚”,“提議將一三五師師長丁盛調充該軍第二副軍長”。
那時那人那眼光。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二、又一道鐵閘…“四野名將錄”之八
就在林彪以欣賞的目光關注著135師的每一個動作時,40軍119師在不知不覺中,又成了一列舉足輕重的棋子。
7日晨,獲知白崇禧全線撤退情報後,林彪即下令中路各軍全線追擊。
40軍從渣江地區出發,左路120師向大水缸、洪橋、官山坪方向追擊,主力118師隨後跟進,右路119師取捷徑向文明鋪、祁陽方向追擊。
細雨綿綿,道路泥濘。已是夏末秋初,天氣涼些了,正好行軍。更重要的是經過“兵強馬壯運動”,大家體質好了,也越來越適應南方的氣候地形了。官兵大都穿著草鞋,穿膠鞋、布鞋的都套著“腳馬子”,一種兩指寬的“日”形鐵器,下邊有4個爪。在東北穿著“腳馬子”走在冰雪道上,腳底下冰碴飛濺,健步如飛。在江南這爛泥道上也能防滑,爬山尤其省力。
①”陳”即12兵團副司令員45軍軍長陳伯鈞,”邱”即45軍政委邱會作。
演陂橋、井頭江、關帝廟、石獅嶺,晝夜兼程兩天追出200多里,也沒見到敵主力影兒。
師長徐國夫有些著急:敵人會不會早跑了呀?
政委劉光濤搖搖頭:不會,他們沒我們快。
9日16時,部隊進至楊家橋生火做飯。
師部在村東幾戶人家休息。徐國夫問房東老漢,這幾天這裡過兵沒有,老漢連說沒有,沒有,你看我才給兒子辦完喜事,過兵還能有心思辦喜事呀。
參謀長夏克說:與軍、兵團和總部聯絡上了,都沒說這一帶有什麼敵情。
飯做好了,大家正要吃飯,就聽房後北山響起一陣機槍聲。
有情況!徐國夫拔出腰間駁殼槍就往外跑。跑上山頂,就見約一個連敵人正往山上爬來。腳跟腳趕到的師苦衛營一齊開火,就勢一個反擊,捉住幾個俘虜。一問,是7軍171師的先頭部隊。
20倍望遠鏡裡,北邊起伏地3千多米外的一個大川子裡,一頂頂全是白色、黃色的帳篷,一縷縷炊煙從川子裡嫋嫋升騰。敵人也餓了、累了,看樣子今晚是要住下不走了。
天哪!119師師長抓著望遠鏡的手,激動得有些發抖:這回看你往哪跑!
近半個世紀後,徐國夫老人說:敵7軍主力在西邊被135師頂住,動彈不得,楊家橋一州特就成了經豐祁日退往廣西的唯一通道,結果又讓我有節者了個正著。
又道:135師是無意中成了一把插人敵人心腹的尖刀,我們則是跑得太快了,趕到敵人前邊去了。
徐國夫是兩天前,也就是這次追擊途中,才被正式任命為119師師長的。
他是40軍老人,到東北後就任3縱9師(即40軍120師)副師長,然後是師長。遼瀋戰役後,調去42軍124師當師長。安新戰役後,聽說42軍要留在河南剿匪,就給12兵團寫報告,要求回40軍,過江打白崇禧。在漢口見到肖勁光,12兵團司令說你跟我去趟長沙吧。他說你去長沙談判,我哪會幹那活兒呀,我就會帶兵打仗。肖勁光說:給你一連人,我需要你這員虎將。
打起仗來,經常像個連長似的提支駁殼槍的徐國夫,也真擔心陳明仁這小子會搞什麼鬼名堂,去那虎狼窩裡闖一闖,保衛首長安全,挺重要,也挺有味道。結果當了回“警衛連長”,或者說“衛士隊長”,什麼事兒也沒有,又去找老首長12兵團副司令兼40軍軍長韓先楚。
韓先楚說:哪有位置呀,先到兵團直工部當部長吧。
他急了:你讓我當參謀長我都沒幹,我是幹什麼的,你還不知道嗎?
也巧了,119師師長擬提軍參謀長,他就急不可耐地趕來了。
更巧的是,上任兩天就趕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