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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蔚藍,有的僅僅只是……灰沉到腐爛的籠罩低壓,使人喘不過氣來。

忽地,天空中再次劃過了一道閃電,轟隆的悶響如同上古天神的低吟般,始終迴響在蒼穹之中。

他用僅能活動的右手搬起一張桌子,異常費力地抬出來,這才往樓下丟去。

之後,他便氣喘吁吁,撥出的氣息如同老牛喘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可他還是鑽進了那間教室,又搬出了一張桌子來,又再度往四樓丟去。

他知道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在五分鐘內將通往六樓的樓梯過道給堵滿桌子,所以,只能先堵住四樓的,爭取一下時間,然後再想辦法將那段樓梯過道給堵住。

如此來回重複了十五六遍,四樓的樓梯過道便被堵得嚴嚴實實,其實不少喪屍早已經到達了四樓,甚至已經爬上了樓梯。可他時不時忽然甩下一張板凳,倒黴的喪屍便又被打退,死傷慘重不說,屍體甚至還鋪在樓梯臺階上,讓得不少喪屍上下兩難【nàn】。

見到喪屍上不來,張鬱也終是鬆了一口氣,這時,剛一放鬆渾身上下便都軟榻了下來,他終於累倒在了樓梯過道上。

一鬆懈口中的氣,一放下手中的東西,他眼前便猛地一黑,緊接著,他便什麼知覺都沒有,如同一顆風燭殘年的老枯樹般,狂風一吹,便連根拔起地倒在了地面上。

頓時,只傳來一聲悶響。

在這個靜寂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刺耳。

倒地之前,張鬱的腦袋還看著西側的教學樓走廊,他始終擔心那邊也會有喪屍爬上來。

他不知道的是,西側教學樓下,自從爆炸過後,沒有存在任何一隻活的喪屍,除了遍地狼藉的被殘忍炸死的死屍之外,便只有化作黑炭般的混凝土碎塊。實際上,張鬱的擔心也是多餘的,因為四樓通往五樓的樓梯過道,早就被巨大的混凝土石塊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石塊上還附著著尖銳的鋼筋碎片,沒有喪屍能夠從那邊爬上來。

天空之中,又忽地劃過一道閃雷,轟地在天空中響徹起了一道震耳欲聾的悶響。

這個世界,似乎又變得更加黑暗了……

隱隱約約之間,張鬱似是聽到了幾道驚慌的叫聲:

“哎,你還沒有事吧?啊,你,你的手,流血了,好多好多的血!”

“醒醒啊,醒醒啊,不能在這裡睡覺啊!”

……

張鬱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死去了,因為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是一陣劇烈的疼痛,特別是他的左手臂這邊,簡直達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最後這疼痛到極致的左手臂,甚至失去了知覺,竟然痛到麻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身體素質強得驚人,還是因為他被上帝垂憐,上帝還不願意讓這個傢伙死去,本來失去知覺的左手臂竟然恢復了知覺,而且還恢復了溫度,從左手臂上傳來的痛感與觸感確定了他這一想法。

被巨大石塊砸中手臂的那會,他的左手包括了手指頭,是無論如何也難以自由活動的,接著便是在搬桌子的那會,那甚至達到了左半身都麻木了的地步,用一個成語比喻的話,那就是麻木不仁,他的整個左半身彷彿都不是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其實光是那種冰涼的溫度就如同一具死屍無疑。

張鬱甚至這樣天真的認為過,“我的左半身可能已經死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感覺不到觸感?”

其實,那只是失血過多,再加上被重物所擊傷,血液迴圈緩慢所導致的。

他現在可能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因為目前血液迴圈的速度已經恢復,他的左半身也正在恢復當中。其中,觸感已經恢復了,從左手臂,呃不,從左手掌上傳回來的柔軟觸感已經確定了這一事實。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是摸起來挺軟的~)。

(對了,腦袋下面枕著的東西也挺軟的,也很溫暖,真想永遠被這個溫暖所包裹住。啊,還有這個味道,就在我的腦袋上邊,好香好喜歡啊~)。

(等等,這裡是哪裡?)。

張鬱的精神忽地回覆過來,本來渙散的精神全都整合了一條線,一個點,一個非常細小的點。

他可還沒有忘記目前所處境況,因為他又聽到了那種聲音,這次的並不是腳步聲,而是瘋狂地敲打聲,咚咚地響動著。這陣聲音透過空氣以及各種介質的傳播,傳到了他的耳朵中。還有如同猛烈的波lang翻滾的咆哮聲,這些咆哮聲很密集,更重要的一點……非常的接近。

(可惡,那些傢伙要殺上來了嗎?媽的,我不要再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