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法定監護人,所以對患者其餘家屬的通知已經不在醫院監管範疇內。”
電腦上是一紙法律文書,上面寫明瞭監護人的權利和義務,最後是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署名很奇怪,卓木強巴辨認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是“強巴”的中文拼音而不是英文。看得卓木強巴愣了半天,不知道是誰搞的惡作劇,唐敏不甘心地問道:“那你還記得是什麼人帶走了我哥哥嗎?”
諮詢護士一愣,隨即歉然道:“對不起,那天好像不是我當值,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可以幫你查一查院方的簽字醫生,啊,是歐文醫生籤的字。”
唐敏點頭道:“知道了,謝謝你,順便問一下,今天歐文醫生在上班嗎?”
諮詢護士查閱著電腦,點頭道:“是的,他在上班。”
歐文醫生是唐濤的主管醫師,他負責治療唐濤的精神疾病。在辦公室,卓木強巴和唐敏見到了這位兩鬢提前斑白的中年醫生。說明來意後,歐文醫生略作回憶,突然恍然道:“哦,想起來了,你哥哥,就是那個一直沒有什麼起色的中國人。是的,據我的觀察,他的精神問題一直沒有好轉,在他被人轉出院的時候,和你離開的時候,病情基本保持一致。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你們才考慮換一家醫院的吧?但是我們確實已經盡力了,給我的感覺,你哥哥的病症似乎是最嚴重的那種,每次當我們透過催眠試圖開啟他的潛意識,他都顯得極其封閉,根本無法測出他的真實內心。普通治療全無效果,本該有的藥效副作用也沒發生在他身上,是個不可思議的病例啊。什麼什麼?你們想知道是什麼人帶走了他?這麼說你們並不清楚他已經離開醫院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當時那人可是出示了法院文書的啊,你們怎麼會不知情呢?讓我想一想,那個人和我差不多高,一米九左右,塊頭很大,當時還有幾人跟著他一塊兒來的,好像是軍人,他們都穿著軍裝……”
2、智者的答案
聽完歐文醫生的描述,卓木強巴和唐敏的心都涼了半截,歐文醫生所說的那個人,不就是他們的對頭本的模樣嗎?追問了幾遍,卓木強巴越發肯定那就是本了。而那段時間,正是本從中國消失,他們前往美洲的時間段,情況非常糟糕。自己真是太大意,既然己方在調查本,那麼本肯定也在調查己方,他一定從什麼地方得知了唐敏哥哥的事情,他們已經帶走了蒙河的瘋子,肯定也不會放過唐濤,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雖說唐濤精神上有問題,但未必就不能從他口中問出什麼來。
唐敏已如驚弓之鳥,渾身上下瑟瑟發抖,泫然欲泣卻又欲哭無淚,卓木強巴只好不停地安慰她。那一刻,唐敏顯得是那樣無助,她伏在卓木強巴懷中嚶嚶啜泣:“怎麼辦?到底我該怎麼辦?”
卓木強巴凜然地站起身來,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你哥哥的。我們先通知當地警方,請求警方幫助,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線索。不會有事的。”唐敏緊緊依偎著這個強大肩膀,眼色中帶著驚恐和不安,唯恐再失去這個親人。
這一調查取證就是兩天時間,休息時間過去大半,卓木強巴還沒能回家,唐敏在警局裡提供各種線索,卓木強巴反幫不上什麼忙。第三天,已經沒有什麼筆錄可作,各種詳細的資訊也都交給了警方,卓木強巴詢問道:“他們一有你哥哥的線索就會通知我們,我們先回家吧?”
唐敏又清減了幾分,看起來有些弱不勝力,但眉宇間漸漸凝聚起一絲堅強,她答道:“不,強巴拉,我想再待一兩天,再去醫院查查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說不定會有線索的。要不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說完,唐敏凝視著卓木強巴,眼睛清澈又明亮,像小女孩懇求著父親。
卓木強巴悠然嘆息:“是該讓敏敏獨立去面對一些事情了,自己以前所做的,不就是想讓她堅強,獨立起來嗎?”他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記得打電話,照顧好自己,如果發現本他們的行蹤,千萬不要去冒險……”他又說了許多勸慰的話,才和唐敏依依惜別,獨自趕回家中。
在梅朵阿媽噓寒問暖下,卓木強巴又重新感到了家庭的溫暖,一家人和和美美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隨後卓木強巴便來到德仁老爺房中,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阿爸,我這次回來,是想問一問,我們家族中,有沒有出過擁有聖使身份什麼的人?”
“聖使?是做什麼的?”德仁老爺知識廣博,卻也很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卓木強巴道:“是一種很特殊的身份,和我們西藏一個消失了的古老宗教有關。”接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