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被他握住手腕,她輕蹙的眉讓周箴察覺到自己捏疼她了,趕緊鬆了一些,轉而將她往外拉去。
他走路的速度太快,沈慕寧被他拉扯著走的跌跌撞撞。“這裡都是被感染的病人!我不是同你說了在天門村好好等我!你過來作甚?”
二人走到一處破敗的房子前的屋簷下,周箴皺著眉,語氣冷硬:“趕緊回去!不準再來!”
沈慕寧對他的怒氣根本就沒在怕的,反而笑意盈盈的伸手撫上他的胸膛,說:“你們都冒著生命危險過來,而我卻要躲在安全的地方,那怎麼行?我也只是幫劉嫂做飯然後送過來而已
,你怎麼就這麼大反應?”
這話說的,周箴更加生氣了:“還辯?!把自己的生命不當回事是不是?這瘟疫有多危險你不是不知道!你要幫忙做飯我不攔你!但是!這個地方你不準再來聽到沒有?!”
沈慕寧頭一偏:“我不要!”
周箴只覺得一道火氣只往腦袋上湧!先是將面巾扯下來往懷裡一塞!然後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起,任憑她如何掙扎粉拳落在自己身上也不放手的。
沈慕寧瞪大了雙眼:“你無賴!”
周箴沒理她,而是抱著她大步朝天門村的方向走去。
“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抱!”沈慕寧一時氣結,乾脆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藉此來發洩自己的怒氣!
果真,周箴停下了腳步,脖子上傳來的麻癢以及細微的疼痛讓他輕飄飄的瞄了她一眼:“你這是生氣還是在挑逗?”
沈慕寧住嘴了。
連忙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耳朵紅的不行。
他有些無奈,正欲好好跟她說清楚時,眼睛剛好看到身旁的這棟房子的牆角處,一個奇怪的符號落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上。
山頂之上,一座頗具規模的寨子坐落其中,房屋前的空地上零零散散的擺放著幾張木桌,桌上放著成堆的肉,約二十來個或高或瘦的男人坐在那喝酒划拳,時不時用刀割下一大塊肉塞入嘴中,張狂的笑聲充滿了這一方天地。
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的是位身材非常壯碩的男子,約三十餘歲,鷹鉤鼻,眼神兇狠,一道猙獰的疤痕貫穿了他整張臉。
桌子旁站著個身形瘦弱的女孩,一身青灰色衣裳,頭髮散亂,清秀的臉上帶著幾分懼怕。刀疤臉一隻手放在桌上,手指輕釦幾聲,旁邊站著的女孩立馬端起酒罈,哆哆嗦嗦的給匪徒們倒酒。
許是太害怕了,端著酒罈的手一直不停抖動,透明的酒水灑到了桌面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股巨力就將她掀翻在地!
“啪!”
“不中用的東西!”
坐在刀疤臉旁的一個吊梢眼男子一拍桌子站起身破口大罵:“倒個酒都不會!要你有什麼用!還不如殺了了事!”
刀疤臉活動著右手手腕,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不寒而慄:“那麼早殺她做什麼?她還有用。”
聞言,桌上其他人都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倒在地上的女孩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吊梢眼抓住她的頭髮用力一拉!將她從地上拽了
起來,手就要伸到她的領口處時,一道冷光飛射而來!正射中了吊梢眼伸向女孩的手!
“啊!!”
吊梢眼痛苦的大叫一聲!笨重的身子往下一倒,將桌椅都給撞翻了起來。匪徒們大驚失色!刀疤臉眼睛眯起,面上浮現出一絲怒意的盯著正前方。
正前方的一群大樹後緩緩走出了一位手握長劍的黑衣男子。
身材欣長,一頭黑髮盡束在腦後,麥色的肌膚,鼻樑高挺,額前的碎髮微微遮住了他的長眉,上挑的眼尾給他平添了幾分豔色。略薄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俊美的臉龐上毫無表情。
“敢問是哪位英雄?上我們黑風寨所為何事?”
刀疤臉不禁抓起一直放在椅子上的長斧,他有預感,對面的小子是個高手。
“呵呵~你們這群匪徒做了什麼事還需要問嗎?咱們就是專門來收拾你們的!”
黑衣男子身後又跳出個貌美少女來。一襲粉色長裙,面容嬌美,雖然笑吟吟的說著話,眼神卻冷漠無比。
“咱們還是別再廢話了,將他們滅了把那些女孩都給放了便是!”
樹林中又鑽出個年約十**歲的俊俏少年,一身衣裳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腰間還懸掛了一隻葫蘆。
這時有很多匪徒坐不住了,他們好歹稱霸一方,今天冒出這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