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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身體不適的狀況被拆穿而顯得無精打彩的關係吧,望著一眼便可從表情看出正在發燒的香鈴,靜蘭逸出一聲嘆息。

秀麗一行人離開王都貴陽,已經經過一個月的時間。

原本僅次於中央官署長官的州牧啟程赴任之際,均有大批護衛、書僮、家人隨行,有時甚至一門九族一同上路,車隊浩浩蕩蕩出發,一路上行經各地均會受到熱烈歡迎,可謂盛大隆重。。。結果秀麗一行人卻跟重刑犯沒兩樣,簡單樸素、毫不起眼、偷偷摸摸的前往茶州。

一行人總共五名,乘坐看起來雖然堅固但車輪可能隨時鬆脫的破舊馬車,身上的衣飾也與一般村民相去不遠。時值初夏季節,大多自行打理伙食,簡單烹煮樹果、野菜、河魚滋潤喉嚨,滿足食慾。想當然爾,夜晚露宿野外。即使能夠在村落城鎮歇腳,也會在住宿費跟安全性方面做出最為精簡的考量。

派遣兩名少年少女擔任茶州州牧的這個史無前例的訊息早已傳遍千里,即使各種謠言與臆測甚囂塵上,然而論誰也料想不到,這群動不動就自行打理伙食以節省伙食費的不受歡迎的房客,而且完全看不出來彼此之間到底有什麼關連的詭異一行人,居然就是謠傳之中的當事人。

後世史書記載“未知何時從貴陽啟程,如同施展仙術一般轉眼現身於茶州”的真實情況,加上隊員(四名)絕對服從的緣故,倘若後世歷史學家明白其中真相也斷然不可能記述出來的、可謂毫無任何想像空間的真人真事。

話說回來,這趟微服之旅的問題不僅在於金錢方面,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理由。

“是不是已經放棄了?”

其實打從紫州貴陽啟程那一刻開始,可疑的跟蹤者一直尾隨新任州牧一行人。

即將抵達的茶州與其它七州之間有著決定性的差異。因為以茶州為主要根據地的彩七家之一——茶家,掌握了另外一股有別於依附在王權之下的偌大勢力。其它六家當然也在地方各州擁有屹立不搖的統治權以及優越性,然而這一切必須建立在認同王權、國試製度以及官派官員的條件之上。唯獨茶州不同,茶氏一族擺出儼然如同茶州之主一般的姿態,要是有人敢挑戰他們的權威,無論是誰均不輕饒的氣焰相當囂張。過去曾經前去晉見國王越級上訴的前任州牧浪燕青,也在沿途不斷遭到茶家不惜重金接連派出的刺客襲擊。

由於顧慮香鈴的病情,唯獨在今天並末考慮費用所選擇的客棧屬於中上等級,是他們到目前為止向來連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過門不入的高階旅店。

想到老闆娘一聽聞香鈴的狀況,便幫忙打理一切的親切態度,連主張勤儉節約的秀麗也開始感到有些後悔。。。以後應該考慮住舒適一點的客棧才對。

讓香鈴躺在柔軟的床鋪,以擰乾的冷毛巾貼在她的額頭。

香鈴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雙眼也因高熱而顯得溼潤。

“。。。對不起。。。秀麗小姐。。。”

“胡說些什麼?這點小事別放在心上,反倒是我不對,之前一直不想找家高階一點的客棧,真對不住。”

“沒這回事!不。。。不是這樣的!”

攔住禁不住想起身的香鈴。

“好了,快休息吧,現在只需要專心養好身子。”

“。。。對不起。。。”

香鈴痛苦的閉上眼。在秀麗聽來,並不認為她是因自己發燒帶給大家困擾而感而歉疚。

緊繃的表情透露出一心想要贖罪的心情,認為自己根本沒有微笑的資格。

“再給我一些時間想想,香鈴——”

那天,面對香鈴毫不隱瞞的告知過去曾經在後宮所發生的那出陰謀的真相,秀麗僅能如此回應。

“秀麗姐,換班吧,我已經把藥方調配好了。”

對著正好進房的影月頷首,最後輕撫香鈴的臉頰。緊緊閉著雙眼的香鈴如同快要哭出來一般從喉嚨發出細細呻吟。

“快點好轉喔,香鈴。”

接著與影月擦身而過走出房外。關上房門,輕喟一聲。

(我、想不出面對香鈴之際所應該說的“第一句話”。)

——而且直到現在,仍然想不出來是哪句話。

“小姐,香鈴的情況怎麼樣?”

把地圖攤在單人桌的靜蘭,一見秀麗進門便抬起頭。

“唔嗯。。。看情形應該在半夜就會退燒,感覺全身的疲勞一擁而上。幸好影月提早發覺——燕青出門採購還沒有回來嗎?”

“會不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