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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胸,然而卻無顏面對。有道是酒入愁腸愁更愁,那天他肯定難逃一醉,出來的時候一上計程車,跟司機隨口說了個地址,便迷糊睡著了。

等他被司機叫醒的時候,他看見又來到了當年準備跟沈晴結婚的新房,自從他跟橙姝鬧翻以後,已經無數次醉酒之後來到這,每次都拎上幾瓶啤酒,醉臥在樓底下的長椅上邊喝邊悽然淚下,恨不得就此長醉不醒。剛開始巡邏的保安還查問他,幸虧原來物業上的人和保安隊長還沒換,他提到這幾個名字就過去了。

那天冀漂又不由自主地來到沈晴的樓下,他仰視著那個太熟悉的視窗,從腳下剛在門口買的一捆酒中抽出一瓶,用牙咬開蓋順著喉嚨傾瀉而下:上天啊!請您饒恕我這個罪人吧!何鯨毀了玫丹,而我又對沈晴做了什麼?是我毀了她的青春她的感情她的一切,祈求您再給我一個悔過的機會。說著已淚如泉湧。

一個個空瓶子倒下,發出連續的叮噹聲,他的意識漸漸地模糊了,朦朧中感覺有人在碰他,肯定又是保安來巡夜了,他不耐煩地哼了一聲,但卻馬上感覺不太對勁,因為那隻手是撫在他的額頭上,就像當年領沈晴回家過年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就這樣撫摸著他。他不願意睜開眼睛讓自己醒來,因為他知道又在做夢,那就讓這個夢再長一點吧!

他輕喚沈晴的名字,重溫著那段美好的往事,雪花飄到他的臉上,竟然感覺是熱的,一陣驚悸讓他猛然睜開了眼睛,立刻跳了起來,沈晴竟站在他的眼前,他使勁打著頭讓自己清醒過來,銀色的月光下,她滿臉青淚地瑟瑟發抖。他的酒一下醒了,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混雜在一起,內疚膽怯喜悅就像潮水一樣向他湧來。

他憐惜地向前邁了一步,但馬上心虛地停了下來,知道他不配再碰她,因為他已經是一個骯髒的已婚男人,她看他:“為什麼?”他滿腦子混沌,驚恐不安地看她,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幽怨:“為什麼不讓我靠著你的肩?”他猛撲過去攬她入懷,就像以前做過的無數次,緊緊地,緊緊地與她融合到一起,那種熟悉的溫柔終於回來啦!

他摸索到她的手,與她的纖指緊緊相扣,掌紋印對著彼此的掌紋,她抽搐了一下哀鳴道:“我終於等到你啦!”直接就暈倒在他的懷裡,他趕緊抱起她上樓,掏出一直儲存的鑰匙開啟門,沒有開燈就把她抱上床,中間沒受到任何的羈絆,因為屋中的一切還跟他在的時候一樣。

第三十三章 離婚沒容易的

冀漂給沈晴蓋上被,眼含熱淚看著她,直到她的呼吸平穩下來,然後拭去她眼角的淚痕,坐在床前的地毯守候著,月光傾瀉而下,一切都那樣柔和,他的心終於安寧下來,他心裡清楚,並不是上蒼原諒了他,而是因為憐惜沈晴的痛苦。不管是何種原因,他一定要珍惜這個可以彌補自己罪過的機會。

過了有一陣冀漂才知道,小區裡的保安早就告訴沈晴,他經常半夜坐在樓下發呆,還勸沈晴就讓他回家吧,儘管保安們搞不清狀況。沈晴在單位也知道冀漂被排擠的事情,便去懇求彬雪幫助他,她曾在彬雪家住過一段,知道彬雪的父親是商貿委主任,但她以前從來沒有跟冀漂說過,可見她為人可靠,一直在替彬雪保守秘密。

從此後冀漂又回到了真正屬於他的家,加倍償還欠沈晴的債,也算救贖自己。橙姝知道他升為經理後,去他父母那找過幾回,剛開始是哭著裝可憐,當然也可能是發自內心的,但他已經無法顧及她。後來她變成歇斯底里,他的父母只好打電話叫他回去,他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把她從家裡帶出來,然後把她送回他們那個家就走。

她曾拉住他不放哭求他留下,但冀漂一提那件事她就不吭聲了:“你不是說不指望我了嗎?房子你已經買了,你就讓房子陪你好啦!”一天他正在單位上班,橙姝她哥給他打電話,叫他下樓說事,他這個大舅哥一向目空一切,好在一年也見不了幾次,見面僅僅客套幾句,大舅哥是富二代的作派,而他是打工敬業型,自然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想大舅哥今天肯定來者不善,是來替他妹興師問罪的,他們兄妹平常根本沒什麼聯絡,感情比較淡漠,今天他來肯定是出於面子,自己妹妹受氣臉上可掛不住,他家人都超級自尊,為了自尊都不跟比自己更富裕的親戚來往,他真的覺得他們好累。一出大門就見她哥領著一幫人,看身型不像街頭的混混,而是花錢僱來的黑社會。

他年輕的時候就不怕這一套,更何況現在已經到了而立之年,遇事比以前更沉穩,話又說回來,這是在他的地頭上,而且黑社會最講究規矩,他跟她哥又沒有深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