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道:“你要是想修煉成道,我們可以考慮收你入門。”
“你們玄木殿和玄金、火、水、土四殿是一丘之貉,說話哪裡算數!”女子眼睛微微潤溼,繼續道:“你們強奪霓香草,不過為了雀噪之禾。我替人拿回,救人於水火,豈能再交給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傢伙。”
衝鬚子眼睛一直緊閉,此刻聽到“雀噪之禾”,立刻就睜開了雙眼,安靜的看著右斜方的女子。只見她蓬頭垢面,散開的頭沾滿了泥土,顯得汙穢不堪。領頭漢子陰邪的笑了笑,對著女子露出一張猙獰的面容,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我原本希望你乖乖交出霓香草,我放你一條生路的。可是你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只有永遠閉口才行。”
那漢子才說道“秘密”兩字,右手迅即探出,直取女子的咽喉。他以為女子只是平常之人,無需用玄門秘術,拳腳功夫足夠取她性命。漢子動作之快,當真宛如憑空突顯一道閃電,女子只怕是必死無疑了。衝鬚子口中輕叫一聲“不好”,手指急忙劃出半圓,使出幻影訣閃身過去。只是漢子實在太快,衝鬚子幻影分身始終慢了半拍。
女子卻是臨危不亂,只是在漢子右手要抓住咽喉的瞬間,身子輕輕一側,就化險為夷了。衝鬚子重重的嘆了口氣,開始微笑的打量面前的女子。他覺得女子纖細的身體裡隱藏著很多秘密,很多謎一樣的東西會慢慢展示。領頭的漢子氣急敗壞,口中喋喋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女子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卻是男子的聲音。
女子扯下髒亂的長,露出一張桀驁不馴的臉龐,右眼處有一條細細的傷痕。眾人都是驚訝不已,瞪圓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這個星眉劍目的少年。領頭的漢子指著少年道:“你到底是誰?”眼睛爆出火紅的光,盯著少年。
少年拿出懷裡的霓香草,靠在鼻邊嗅嗅,道:“你們為了霓香草殘忍的滅了沈家一門,不過四五年時間而已,你們就忘記了嗎?”領頭的漢子驚愕地看著少年,斷斷續續地道:“你-----是------沈家後人?這不-----可---能?”他每說一字,就倒退一步,待話說完後已經退了數十步了。少年冷哼一聲,凌厲的眼神如刀似劍,讓領頭的漢子瑟瑟不已。領頭的漢子驚愕地道:“當年我看著沈家的人都死了,怎麼會多了一個你呢?”
少年此時臉色轉為赤紅,眼睛也飛濺出滴滴血紅,喘著粗厚的氣,道:“你們以為趕盡殺絕,可惜你們沒有想起我們沈家的虛空術。當時我父親竭力把我和母親隱藏起來,自己和其他族人卻命喪黃泉,魂飛魄散。這一條條人命,這一樁樁血仇,我永遠不會忘記。”少年泣不成聲,最後竟狂嘯起來,聲震雲川。
少年漸漸慟哭起來,彷彿天地頓時為之動容,空氣間也流動著無盡的哀愁。剎那間,少年抬起血紅的雙眼,手掌化為拳,凌空向上鉤拳。只間空氣中陰風怒號,頓時便有一道旋風迅即的向領頭的漢子襲擊而去。領頭的漢子一見,臉色更為驚訝,這是玄木殿的招式,也不知道他是從何處學來。
領頭漢子也以同樣的招式還擊過去,只見兩道旋風呼嘯而過,破廟的屋頂登時就碎成片,飛揚在空中。旋風相撞,卻沒有絲毫的聲響。領頭的漢子吼道:“這是我玄木殿的玄學之術,你從何處學來?”
少年冷冷道:“難道就你玄木殿才會這招低階招式嗎?天下之大,有很多事只有結果,哪來那麼多的原因。今天我要你們給沈家死去的亡靈祭奠!”
少年話沒有說完,早已身如離弦之箭射向領頭的漢子。後面一直觀望的漢子此時擋在他們大哥前面,眾人一起使出青瞑掌。他們的青瞑掌卻是帶著紫色的光芒,也沒有領頭漢子的陰號之聲。誰知少年也是一招青瞑掌,他的青瞑掌也帶略淺的紫色光芒,陰號之聲卻要大。掌力相撞,出轟隆的聲響。震盪的氣波撞在破廟的牆壁上,立刻顯現出偌大的窟窿。衝鬚子輕輕搖頭,心裡道:“落雨村的村民還未遭劫,這破廟先遭殘損之災,預兆不詳。”
少年的功力差了一截,被震出好幾米遠。少年一個鯉魚打挺,立馬翻身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橫眉相對:“玄木殿的中級修道人果然不是一般角色,當年殘殺我族之人的就有你們吧?”
他們解下腰間的紅色木棍,大聲笑道:“你還記得這紅色的神棍吧?”一齊仰天得意大笑,笑夠後才繼續道:“當年我們紅木使者沒有讓你的族人去黑暗之星,也算一種仁慈。”
少年怒氣升騰,罵道:“卑鄙無恥!”聲遏行雲。盯著他們疑惑的問道:“什麼黑暗之星?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