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季絃歌看著蒼藍的後背一起一伏,竟然,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次為了和秦夢雪較量,擅自催動“鳳銜天下”第五層,不值得,明明還不到火候。
到了現在,竟然成了蒼藍的負累。
只是,怎能任由那秦夢雪,在武林上穩坐第一?
那雙沾著師父血的手,怎麼可以那麼逍遙的手握大權!
季絃歌武功盡失之後,很少睡過安穩覺,但是今日,不知怎麼的,這不,馬車才慢慢變得平穩,季絃歌就躺在舒服的毛皮上,打起小盹來。
又突然想到,這上好的紫金雌貂皮是那秦夢雪送的,憤恨的拔下一把毛,扔到馬車外,才困困的睡了過去。
等到季絃歌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失去了功力,這一天的顛簸,讓她的渾身痠痛無比。
季絃歌下了馬車,發現自己身在一片比較荒涼的地方,這地方,不就是京都,燕城外的亂葬岡附近嗎?
不禁渾身打了個顫。
夜風吹過,面紗微微的飄起一點,清涼的感覺劃過面頰。
馬正趴在地上,一條腿上受了傷,被很精細的包紮過。
看到馬車的不遠處有火光,季絃歌走過去,蒼藍正在火堆上煮著什麼,等等……
那火堆上架著的不是自己的白瓷小鍋麼,放在馬車上用來裝小吃食的,不禁頭上一陣冷汗。
“蒼藍,我的東西,用的可順手?”季絃歌壓低聲音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