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姐,蒼藍公子傳話來,說他的藥已經配好,今天要為你施針。”
“好,給我準備宮女的衣服,我這就去……”季絃歌道。
月琴眼中有一絲疑惑,道:“小姐,為什麼不直接以太醫的名義,將蒼藍公子請來?”
“皇后傳太醫,可不是一件小事,我現在還不想讓燕寒秋起疑……”
“月琴明白了,現在就去為小姐準備衣服!”月琴說完立即起身離開。
即使是一身大宮女的衣衫,也是輕羅流螢般的華美。
季絃歌頂著太陽,慢慢悠悠的往太醫院走去。
從身邊走過的宮人都向她微微行禮,並不是認出她是皇后,皇后娘娘很少出寢宮,整個皇宮認識她的都屈指可數。
而是因為這身大宮女的衣服,大宮女在後宮中的職位除了娘娘們是最高的,只要不碰到官職大的都是可以不用行禮的。
可是這世上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季絃歌本是挑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路前往太醫院,心中思量著,這裡也是不會遇到什麼大官的。
倒是心中一直盤算著冰蠶的事情,以至於有點出神,在轉彎拐角的時候差點撞到人。
本以為是宮人,但是竟然沒有聽到賠罪之類的話!
季絃歌暗想,這宮人現在也太沒有規矩了,正想出口訓斥,卻是在抬頭的時候,發現並不是宮人。
是幻覺麼,面前的男子在陽光的照射下似霧似雲,飄渺的不真實。
男子負手而立,纖長而挺直的脊樑,仿若纖塵不染的仙人,長髮像水墨般傾瀉而下,在身後用一根白帶簡單地挽束著,這髮絲的黑亮乾淨竟是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男子的容貌像是從沒有雕刻過的璞玉,卻是帶著一股仙然之氣,像是從九天之外隕落的神石中取出。
男子的眼眸中空曠聖潔,仿若這世間百態他早已洞悉。
那嘴角嵌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冰山上的雪梨花,馬上就要修煉成為花仙,有那麼一瞬間,季絃歌以為面前的男子,是天神下凡。
可是仔細一看,男子藏青色錦袍的袍擺上繡著兩隻白鶴,一朵蓮花,陽光下,那蓮花好似鍍上了一層金色,卻是一點兒也沒有讓男子沾染上凡塵的俗氣。
這樣的圖案整個大燕國只有兩個人有資格穿在身上。
季絃歌看著面前的男子,男子的嘴角似笑非笑,神情淡然,好像看透一切,又好像什麼都不在意。
這一瞬間,季絃歌突然覺得像是穿過了時間,恍如了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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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嗚,出場的這是誰哇?
話說,要領養這位的親親,快點冒泡,拖走他哇,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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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仙魔之間,近在咫尺
季絃歌突然覺得像是穿過了時間,恍如了隔世。
如果說這樣的男子是白天,那麼自己就是黑夜,這樣的男子,是註定不能被褻瀆的存在。
“見過右相大人!”季絃歌淺笑頷首。
是的,袍擺繡著兩隻白鶴,一朵蓮花,這樣的圖案,只有當朝宰相才有資格穿在身上。
大燕國的宰相分為左相和右相,自己那丞相爹爹是左相,那眼前這位自然就是右相了!
男子笑的雲淡風輕,似是看到了季絃歌的行禮又好像沒有看到。
“起來吧。”男子道,聲音飄渺像是雲霧無影,如果說蒼藍的聲音溫柔的像是水一般,那麼這個男子的聲音就空靈的像是風一般。
季絃歌不禁多看了兩眼這個男子,這個和自己那爹爹並肩站在大燕國巔峰的兩個人,卻是這麼的不同。
可是,這個右相一直像是世外高人一般,除了朝中有什麼大事,不然都是連早朝都不上的人。
莫非朝中出事了?
季絃歌思索的片刻,男子早已離開,看著男子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路的盡頭,像是馬上就要融入盡頭的天空中,是要回到天上了麼?
季絃歌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路上想著這朝中究竟是有什麼事情值得右相專門進宮。
一抬頭便已經到了太醫院,這會正是太醫們為宮中皇帝和內眷日常號脈的時辰,太醫院中除了寥寥可數的學徒,太醫們基本都出去了。
季絃歌一進到滿是草藥的前廳,就看見那一身暗白色長衫的蒼藍正在樹蔭下撥弄著什麼。
這個男子素淨至極,卻讓人不能忽略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