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之下,便是隻有一個人在腰上狠狠的捱了一刀但是卻是沒有死。
季絃歌拖著刀走到那人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人,淡淡的說:“我一直有一個疑惑,血鳳閣的殺手,究竟會不會說話?”
那個黑衣人整整的看著季絃歌,彷彿在平靜的等待著死亡。
“想死麼?”這個女子的聲音空洞飄零,在這黝黑的深夜中格外的讓人發寒。
黑衣人卻是不說話。
季絃歌長刀一揮,那黑衣人的腿上頃刻血如泉湧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可是那人卻是忍著沒有出聲。
“我留你一條命並不是為了放過你,去和你們閣主說,我知道血鳳閣的規矩是不能壞的,但是,你們給我添麻煩了!”季絃歌冷冷的說到,竟是比這陰風還要淒寒。
黑衣人不由自主的往後移移,卻是碰到了自己同伴的屍體,停住了。
“不管是誰出了價錢,我可以出三倍四倍甚至五倍的價錢讓你們血鳳閣停止這無畏的追殺,因為憑你們是殺不掉我的!”季絃歌說道,那雙黝黑的眼睛中像是黑洞令人畏懼。
“如果你們妨礙到我,我不介意將滅掉血鳳閣作為第一件事情來處理!”女子的聲音不大卻是有一股異常的穿透力,在這本來就陰氣逼人的寺廟中,更是煞氣十分。
黑衣人看著季絃歌不說話,卻是也不敢再有半分動靜。
“還不滾?難道你還想要將他們的屍體搬回去麼?”季絃歌幽幽地說到,“或者你不想回去,想和他們一起?可真是兄弟情深啊不如我成全你可好?”
季絃歌話音剛落,那名黑衣人立刻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看著那名黑衣人消失再看看滿地的屍體,季絃歌手一鬆手,滿是血的大刀掉在了地上,“哐啷”一聲在黑夜中顯得是非巨大。
季絃歌用手扶扶頭,果然,蒼藍說的沒錯,功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不能強行用功的,季絃歌無奈的笑笑,然後一個沒站穩倒了下來去,確是沒有想象中的冰冷的地面。
後背即使是觸碰到柔軟的胳膊也是疼的讓季絃歌咬牙,模糊中季絃歌聞到一陣子淡淡的玫瑰花香,便是疼的失去了神智昏死了過去。
季絃歌知道自己在做夢,可是卻怎麼也醒不來,夢裡火光連連,大火吞噬了一切,大火就在自己的眼前周圍洶洶的燃燒著,季絃歌感覺渾身上下都和火燒一樣,明明知道這是個夢卻是真實的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搞錯了,可是卻是醒不來,怎麼都醒不來。
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季絃歌的頭一片濛濛的,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頭非常暈,想要起來可是渾身無力無法動彈,像是被困住了一樣。
這時突然有緩緩地簫聲傳入耳中,飄渺無影卻是可以讓人的心慢慢的安靜下來。
漸漸的大火慢慢的熄滅,滾滾的濃煙中季絃歌看到一個男子的身影,那個男子就像是九天之外的仙人而一般,翩然而至,手中一把玉簫,曲子悠久空曠像是天外之音。
滾滾的濃煙中那個男子像是夢裡的人又像是真正在身邊的人。
為了搞清那個身影究竟是真是幻,季絃歌硬生生的睜開了如鉛重的雙眼,慢慢有清晰地景象印入眼簾。
終於睜開眼睛的季絃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是看見床邊圍著的人,燕寒秋冷冷地看著醒了的季絃歌,長袖一甩,竟是出了房間。
而蒼藍站在床前,季絃歌想要起來,卻是被蒼藍制止。
“我沒事,那簫聲?是有簫聲的吧?我不是在做夢吧?”季絃歌抓住蒼藍的衣袖虛弱的問道吧,每一個動作依舊可以牽其她身後傷口的疼痛。
蒼藍搖搖頭。
季絃歌連忙起身卻是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疼的季絃歌低聲呻吟了一聲。
蒼藍連忙過來扶住季絃歌,扶著季絃歌坐好在她的身後墊上厚厚的被褥,示意她不要動。
“是誰,是誰在吹簫?”季絃歌緊緊抓住蒼藍的胳膊問道。
“孟大人!”蒼藍無聲的開口並且安撫著季絃歌好好坐下。
“孟梓祤!”季絃歌低聲道,“孟哥哥,孟哥哥……”
——孟哥哥,你吹蕭給我聽好不好?
孟哥哥,你將這隻蕭送我可好?——
季絃歌撫扶頭又晃了晃頭想要把這些模糊不清的記憶甩掉。
“我去煮藥,這個藥別人掌握不住火候……”蒼藍看著季絃歌一字一句的無聲的說道,蒼藍每次要說很長的話是總會看著季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