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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是你這位大神醫的手筆吧?!”

蒼藍點了點頭,如水的笑容掛在嘴角,繼續喝冰茶。

“哈哈哈哈哈!”季絃歌止不住的笑了起來,蒼藍只是靜靜的看著季絃歌笑,嘴角也是一抹溫溫的笑。

異常愉悅的氣氛瀰漫在灑滿月光的房間中。

“對了~”季絃歌平復了一下笑意,故作正常的說,“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侍寢?這燕寒秋的心思我都沒有揣摩到,你到先是知道了~”

蒼藍只是抓住季絃歌的手腕,細心地為季絃歌把著脈,並不做反應。

季絃歌便是自言自語道:“哎,皇上的心思都猜不準,怪不得不受寵呢,哎,好不容易可以侍寢,又被你給攪黃了~”

蒼藍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抬起頭來看著季絃歌,溫溫的眼睛中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東西,蒼藍突然站起身走到了書桌旁,拿起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季絃歌也走過去,看到那張紙上,男子溫潤的字跡,像水一樣流過心底最深的角落。

“你想要侍寢?”

季絃歌拿起那張紙在眼前仔細的端詳著,然後彎下腰一手支著桌子,看著蒼藍,道:“本宮是皇后,皇后想要爭寵侍寢很正常,不是麼?”

蒼藍的最後一筆頓在紙上,墨跡暈染開來,在字的旁邊暈開了大大的墨痕,卻是沒有說話,溫潤的眼神中也像是暈染開了濃濃的墨跡,久久無法風乾。

時間有一瞬間的沉默。

“蒼公子啊,你有沒有白幫人看病的先例啊?”季絃歌試探性的問道。

蒼藍搖搖頭。

“那動物呢?”

蒼藍依舊是搖搖頭。

“那若是我請你幫忙呢?”季絃歌又問道。

蒼藍如水的眼睛,溫潤的微笑,只是看著季絃歌不說話。

季絃歌頹廢的嘆了一口氣,道:“我說蒼公子,沒什麼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月黑風高,孤男寡女,不太好!”

季絃歌道,轉身欲走,卻是被蒼藍拉住。

“怎麼了,可是還有事?”季絃歌語氣有些不善,雖是知道蒼藍不會輕易答應,但是真的被拒絕,還是有些不舒服,果然這蒼公依舊是‘神醫谷’的蒼公子……

明明可以理解,心裡卻是莫名的有些失落……

看來對於這蒼公子,還是要先從秦夢雪那裡取得解藥再說!

自己的武功恢復倒是先不著急,可是冰蠶的事情迫在眉睫。

蒼藍又回到桌子上在紙上寫著什麼,可是季絃歌道:“蒼公子,我想先休息了。”

季絃歌看都沒有看蒼藍寫的什麼,便是輕扶著額頭,向內室走去,徒留那暗白色長衫的男子在視窗,筆上的墨一滴一滴的滴到紙上,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嘴角溫潤的笑容仿若帶了一些苦澀。

奇怪的是,今天的夜晚竟是沒有什麼蚊蟲,睡的很香。

一覺踏實的睡到天明,季絃歌起來伸了個懶腰,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味,看到床邊的架子上一架香爐緩緩的冒著煙,味道確是很陌生。

“月琴……”季絃歌叫到道。

月琴已經拿著衣服走了進來,看樣子已經在門口呆了好久,月琴將衣服放到季絃歌的旁邊,溫柔的笑道:“小姐今天似乎難得的睡了了一個好覺!”

“是啊,那香是?”

“蒼藍公子昨晚留下來的,說是專門為小姐配製的藥香,蒼藍公子很細心呢,知道小姐最招蚊蟲了。”月琴說著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道,“這個是蒼藍公子留下來的,說是塗在被蚊蟲咬過的地方,癢痛就會減少許多的,還不會留疤呢!”

季絃歌接過瓷瓶,白瓷瓶很眼熟,季絃歌想了想,這鐘雕花上色,這樣的瓷瓶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這不是自己用來裝“千尋草”的瓷瓶?

從鳳陽城起蒼藍就一直留著這個瓷瓶嗎?是為了千尋草,還是?

“小姐?”月琴喊道。

季絃歌這才反應過來,月琴一邊幫季絃歌更衣,一邊說:“小姐最近似乎很愛出神?”

季絃歌笑笑問道:“昨晚燕寒秋那邊怎樣了?”

“貴妃發了一晚上熱,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結果到了今天天沒亮,莫名其妙的,好了。”月琴一邊幫季絃歌豎著腰帶,一邊說。

“哈哈。”季絃歌笑道,“這蒼藍不知道給貴妃下了什麼藥,竟是有了這種症狀!”

笑完後,季絃歌又是陷入深思,道:“不過,不知道,燕寒秋會不會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