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道。
“哦?你現在是香山的主人,後生可畏啊,據老頭所知這香山歷代的主人中還沒有出過這麼你這麼年輕的孩子。”世道禪師打量著秦夢雪,眼睛發出賊亮賊亮的光芒。
“可是大師你要是在不為這年輕的孩子醫傷,那香山可真的是要失去一位這麼年輕有為的主人了!”季絃歌調笑道。
“你這姑娘真是狡猾!”世道禪師笑了起來道,“看在你守諾言為我送來千杯醉的份上,小子進來吧!”
世道禪師帶著秦夢雪進了禪房關上門,倒了一杯酒給秦夢雪,用賊亮賊亮的眼睛看著秦夢雪,道:“小子,外面那個姑娘可不是池中之物,一個女子被這個詞語形容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如今這天下一片平和之下波濤洶湧,小子你也是想要來分一杯羹的吧……”
“大師可能猜到了結果,但是大師是永遠猜不到原因的……”秦夢雪的聲音很虛弱,語氣無力的但是依舊帶著笑意,秦夢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咳嗽了一聲道,“千杯醉果然是難得的好酒,可以感受到釀酒人的難得的那份心情……”
世道禪師將秦夢雪引到內室的床上示意秦夢雪坐好道:“門外的女子,老頭我一看就知道和她孃親是不一樣的,她孃親拼了命的逃離紛擾之外,而那個女子倒是不介意將平靜的江面攪得波濤洶湧,可真是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氣勢!”
“大師這點看的真是十分透徹……”秦夢雪帶有磁性的嗓音中滿是笑意,“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小子,若是有一天,天下的人都與她為敵,你這個武林盟主會很為難的……”
“那又如何,她若是受萬人敬仰,我便在她身邊陪她笑,她若受萬人唾棄,我便在她身前替她擋去千夫所指……”秦夢雪帶著笑意的話語說得很輕很輕,像是從心底最深的地方流露而出的。
世道禪師嘆了口氣,瘦骨嶙峋的臉上苦笑連連,開始運功替秦夢雪療傷。
季絃歌手臂上的傷並不是很嚴重,只有一道淺淺的血口子,坐在院子裡的季絃歌數著天上的星星,心中突然宗緹寺後山的美人池,那日離開繁星谷的時候,在水中見到的水洞石壁又在季絃歌的腦海中不斷的徘徊。
那個石壁裡究竟隱藏著什麼,這繁星谷的秘密那個世道禪師有知道多少?
看樣子世道禪師似乎和孃親很是熟悉,那他可知道娘說的我們的家族世代守護《碧瑤山水圖》,我們的家族,究竟是什麼家族?
或許世道禪師說的對,自己和孃親不一樣,季絃歌從來沒有想過找到《碧瑤山水圖》後,守護它,她更想要得到《碧瑤山水圖》之中的秘密!
娘,你曾說過你這一輩子最想要的就是平平靜靜的過完一生,那你又可知只有擁有了一切才有可能去保護你想要的那份平靜……
天快亮的時候,世道禪師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看著季絃歌靠在一棵枯樹上,他眯起賊亮賊亮的眼睛的道:“這姑娘不會一夜沒睡吧……那麼擔心那小子啊!我看燕寒秋那小子要傷心了!”
“大師你與我娘可是認識的?”季絃歌看著世道禪師的眼睛無比認真地問道。
世道禪師卻是被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眼看的愣了半響方才說:“老頭我倒是小瞧你了,以為你一夜不睡是為了男子糾結呢……原來你這一夜倒是想了不少嘛……”
“不知道大師可否方便告知?”
“你倒是和你娘不一樣,你孃的眼睛單純得可以看見她的心,而你這姑娘小小年紀的卻是有著深不見底的隱藏……”世道禪師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可惜的事情深深的嘆了一氣。
季絃歌卻是笑了媚眼如花:“大師你可知,有時候輕易讓別人看見自己的心,並不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這姑娘說話怎麼比我這老頭還滄桑……”世道禪師眯著眼睛看著季絃歌,眼睛裡發出賊亮賊亮的光芒。
“看來大師是不願意說了?”季絃歌調皮的一笑仿若剛才的深沉只是一場幻覺。
世道禪師微微一皺眉對自己看不透面前的這個少女有些憂心,但隨即笑了起來道:“你想知道你孃的什麼事情?”
“《碧瑤山水圖》!”
世道禪師一怔,但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少女第一個問的問題不是自己的孃親,而是《碧瑤山水圖》,便是有些不悅道:“你對《碧瑤山水圖》倒是比你孃親的事情感興趣!”
季絃歌看著世道禪師的反應暗暗的狡黠一笑,道:“孃親的事情若是世道禪師願意,以後自會告知於我,但是《碧瑤山水圖》是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