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廳內的人都沉迷在這種曲子之中。
若不是季絃歌認出了這種樂器,若不是這首曲子真的吸引人至極,季絃歌真的會認為花西樓用了什麼妖術才讓所有的人為之陶醉,包括自己。
“歡舞,你可認得出那個樂器?”季絃歌問道。
“沒有哎,那樂器的樣貌好奇怪,聲音也很獨特……”
“它叫空竹,是極西之地特有的樂器……”季絃歌緩緩地說道。
“極西之地?就是久翰大陸上獨立與各國之地,各國有簽訂條約,都不能輕易相犯的,相傳極度危險神秘的地方?”
“不錯,雖然那裡很混亂,但是卻因為存在著整個就久翰大陸上最大的兩個家族夜家和納蘭家,而得以壓制得住!”
“小姐,那這些和那尤物手中的樂器有什麼關聯……”
“倒是沒有什麼關聯,我只是覺得奇怪,在納蘭家的治理下,極西之地的人已經有兩百多年沒有出來作亂了,但隨之的極西之地的文化與我們的文化也是與世隔絕的,這空竹早已失傳許久,我也就是聽師父提起過……”季絃歌用手撫撫頭道,“這個花西樓為什麼會?”
“小姐是說這尤物是極西之地的人?”
“極西之地的人是不能輕易離開的,如果他能輕易離開極西之地,不是逃出來的,就是有備而來!”季絃歌道,剛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底下的一陣掌聲將季絃歌打斷。
只見那白色的幕簾被掀開,男子走了出來,一襲淺綠色的長衫讓男子看起來像是從湖水裡走出來的妖孽。
男子帶了面紗,露出的僅是那雙邪魅而狹長的桃花眼看著臺下的人,那淺棕色的長髮在身後隨意的挽了一個髻,加上那面紗下薄薄的嘴唇微微彎上去的幅度,讓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季絃歌趴在欄杆上饒有風趣的看著樓下的花西樓,在心中盤算著這妖孽能出多少價,誰知花西樓往樓上看來,然後糯米糕般的聲音瞬間甜倒了樓下的一大批人。
“小姐可願與奴家共舞一曲?”
“不願!”季絃歌冷冷的拒絕,這妖孽不知道又在耍什麼花招。
“小姐!~”這一聲叫的是纏綿悱惻,哀怨婉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季絃歌對這妖孽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呢!
“不要……”
“小姐,奴家這一曲舞叫做戲蝶,一個人是跳不了的~”花西樓的調了一下胸前的淺棕色的頭髮,那動作輕緩嫵媚引得臺下的人一陣子歡叫,“小姐若是肯陪奴家跳這曲舞,那奴家今晚初夜的錢全部都給小姐,奴家分文不收……”
這個還很吸引人的……
這時一個“黑鷹”打扮的人走到歡舞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歡舞表情有些凝重又轉述給了季絃歌。
季絃歌微微蹙眉,輕聲道:“儘快去處理!”
“是,歡舞點頭便是離開了!”
季絃歌看著樓下妖孽般的花西樓,道:“若是如此,你可不要賴皮!”
季絃歌說完,竟是從二樓的欄杆上一躍而下,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氣,卻是見花西樓如輕燕一般迎了上去,將季絃歌抱著從空中旋轉而下。
這時身後的琴聲響起,季絃歌從花西樓身上跳了下來,長裙飛舞!
這曲舞跳的是讓天地都變色!
男子妖孽動人,女子輕靈飛舞,纏綿悱惻,淅淅瀝瀝,舞姿動人,舞步配合亦是天衣無縫。
所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哪一個動作。
臺上的兩個人時而像是必不可分的整體,時而又像是獨立的個體,糾結纏繞,旋轉靈動,在僅有的夜明珠的照耀下,兩個人像是人間最美好的景緻。
很多年後,那日在尋美閣的人,都依舊會津津樂道看到的那一場曠世絕舞!
最後一個動作以琴音的滑翔顫動,和花西樓將季絃歌一把拉進懷裡,一個高難度的共同彎曲成絕美的姿勢而結束,臺下的人甚至驚得都忘記了鼓掌。
“小姐好生厲害,這已經失傳的戲蝶,小姐跳的是出神入化~”花西樓糯糯的說道,並且趁著曖昧的動作在季絃歌的脖頸處不斷的摩挲。
“彼此彼此!”季絃歌咬著牙笑道,一手輕柔的推開了花西樓,衝著臺下的人淺笑道,“各位不出價嗎?是不滿意嗎?”
這句話才將眾人從方才的震撼中來了回來,又是一片人聲鼎沸。
“一百兩!”
“我出五百兩!”一個滿臉橫肉的人大聲地喊道,季絃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