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絃歌便是看到人群中目光的聚集點,說話的人是袁華,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中氣十足,而他身邊站著那個身高九尺身材挺拔的男子。
燕寒秋今天一身明黃色的壓金束帶長衫,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竟是叫周圍的人都不敢再說一句話。
季絃歌淺笑,其實她的這個名義上的夫君有時候還是挺不錯的嘛,起碼氣勢上能夠壓倒一批人,這種仗勢欺人的感覺季絃歌很喜歡。
可是季絃歌這種再普通不過的微笑在身邊的花西樓的眼中卻是格外的刺眼,這個女子對誰都是認真的笑,惟獨對自己的時候是戲弄的笑。
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值得讓她認真嗎?
“花花啊,看來我可真是要謝謝你為尋美閣賺了一筆大錢啊!”季絃歌轉過身,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花西樓說。
“誰說這一萬兩黃金是為了這個男子?”燕寒秋開口冷冷的聲音卻是鎮定有氣場,“我是為了你!”
季絃歌一怔然後在心中將燕寒秋罵了無數遍,本小姐給你錢讓你來青樓買本小姐的嗎?
“不好意思,她不賣!”花西樓的聲音有些微涼讓季絃歌有些陌生,他一把將季絃歌摟在懷裡看著燕寒秋的眼中充滿邪魅的笑意。
只見燕寒秋突然在眾人被臺上那妖孽迷惑的瞬間已經飛上了高臺,想要將季絃歌從花西樓的懷中拉出來,但是花西樓早就預料到,帶著季絃歌一個漂亮的轉身華美的就如同方才的舞蹈絲毫不見被人追逼得狼狽。
瞬間,臺上的三個人之間瀰漫著一股不自然的氣息,季絃歌環繞了一下臺下的四周發,現歡舞還沒回來,有些擔心。
而這表情在燕寒秋看來直接變成了困擾,便是冷冷的說道:“季絃歌,在別的男人懷裡就淺笑細語,看見我就讓你這麼難受嗎?”
季絃歌對燕寒秋這句突如其來的質問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對於燕寒秋今天殺來尋美閣的來意更是充滿了疑惑,他可是不相信燕寒秋是專門過來想要買下自己的!
“你真是好生奇怪,你不喜歡的東西難道還不許別人喜歡嗎?”季絃歌挑眉淺笑語氣中滿是不屑。
“你是說你喜歡這個男人?”燕寒秋走近一步冷氣更甚。
花西樓將細滑的下巴放在季絃歌的脖頸處,吐氣如蘭:“小姐自是喜歡奴家的~”
只見燕寒秋動都沒有動,但是從燕寒秋的四周開始到季絃歌和花西樓的地方已經有了冰霜的擴散,臺下的人只看到臺上升起一整子濃濃的冷氣。
“呦呦呦呦喲,瞧奴家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冰雲梯!”花西樓那糯米糕般的聲音陰陽怪調的說道。
“花花,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嘛!”季絃歌抬起頭打量著花西樓那張美得不像話的臉,話裡有話的說道。
“小姐~奴家要是什麼都不知道,小姐會如此喜歡奴家嗎?”花西樓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在季絃歌的耳邊蹭著。
季絃歌無語,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你了?還如此喜歡?
季絃歌卻是感覺燕寒秋身上的散發出的冷氣更加的濃烈了,然後果然如季絃歌預料的一般,燕寒秋出手了……
但是難得的是,可能是為了顧及臺下一眾還沒有看懂臺上是怎麼回事的觀眾,兩個人一個出手一個閃躲,乍看之下倒是唯美得很。
花西樓最後一個連續旋轉抱著季絃歌落地,兩個人長髮糾結纏繞在一起,好似生生世世都會不離不棄。
燕寒秋看到季絃歌因為頭髮和花西樓纏繞到一起有點微微吃痛的表情,突然想到第一次見這個女子的時候,她一襲大紅色華麗的喜福坐在床上,整個裙子上極盡奢華的縫滿了珍貴的珠寶,那時喜娘在身邊喊道:“結髮夫妻,白首不離!”
當時燕寒秋剛知道嫁進宮裡來的不是丞相寵愛的小女兒,而是不受待見的大女兒,心中冷笑著丞相的狡猾,而床上的那個女子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因為沒有了致命的利用價值,燕寒秋連蓋頭都沒有挑起來便是離開了新房。
如今看著這個女子,因為自己的頭髮與別人的纏到一起而有些懊惱的小臉,再看看那個環抱著她的男子一臉得逞的笑容,如果自己當初在新房內沒有拂袖而去,面前的這個女子會不會已經是自己的女人?
想到這裡燕寒秋渾身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便是周圍的冷氣更加的濃厚,只見一道冷氣射出,季絃歌正在糾結的和花西樓纏繞的長髮瞬間分開,被切掉的另一半頭髮掉落在地。
季絃歌看著自己落在地上的頭髮愣了一下,隨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