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動作真是讓季絃歌汗顏,竟是遞給了季絃歌一塊白色的布,季絃歌半天沒有弄明白什麼意思,外面的白衣女子掀開了簾子笑嘻嘻的說道:“我姐姐讓你把這個墊著呢,公子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由於語速過快,女子又說了一遍季絃歌才明白。
感情,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
“本公子,南宮笙,敢問姑娘芳名?”男子的聲音子前方傳來,季絃歌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男子的身上,男子一身白色的狐裘,狐裘的毛亮麗而柔順,一看就是上等製品,脖子上一圈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彰顯著高貴。
男子長得的確不像是大燕國的人,臉有一些白,卻不是病態的白,而是本來的肌膚就是如此,長髮高高的束起,在頭頂被一隻髮簪固定好!
那隻髮簪看起來十分的簡單,但是季絃歌卻是認得,那用來打造髮簪的玉是大陳國的荊田玉,這荊田玉是上好的玉質,最主要的是,大陳國的荊田一帶現在已經不產玉了,所以可是說是無價之寶。
男子的左耳上帶著一隻羽毛做裝飾的耳飾,配上他這一身白色的絨毛,像是白色的靈獸一般。
男子的眼睛帶著一點點的天藍色,裡面滿是算計的精光,看著季絃歌就像是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手中拿著一串佛珠一下一下的轉動著,奇怪的是,這個佛珠倒是極為普通。
“你們從大陳國而來?”季絃歌問道。
“看來,和姑娘合作不會是個虧本的買賣……”自稱是南宮笙的男子滿是打量的笑了起來。
這時車內的女子將一張紙遞到自己的面前,待季絃歌在上面按了手印方才收好。
“方才本公子已經說過了,本公子南宮笙,敢問姑娘的芳名?”南宮笙又問了一遍。
“你們是商人?”季絃歌又問道。
“看來你們大燕國的人喜歡所謂非所答……”南宮笙的長相屬於季絃歌不熟悉的一類,帶著濃濃的陌生,所以一時之間無法評價這個男人的長相,但是這男人身上的的華貴卻是顯而易見的。
再加上這麼一會的觀察,季絃歌終是得出結論,他是商人,大陳國的商人?
真是奇怪,大陳國的商人不遠千里來大燕國就只為了要落紅齋為他們查訊息嗎?
不過,如果他是商人的話,而且似乎是個不簡單的商人,這樣的話,能不能對上官止的計劃有所幫助呢?
要是上官止的計劃進行的順利,那麼就有錢來招兵買馬!
是的,經過了京華之變,季絃歌發現,不論是季丘,還是燕寒秋,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隱藏勢力,尤其是燕寒秋,竟然藏著一隻這麼精銳的部隊!
自己雖然有落紅齋,但是怎麼說也算是江湖勢力,江湖勢力的缺點就是,沒有辦法統一的管理!
而且,若是以後牽扯到與季丘較量,光是落紅齋還是僅僅不夠的,她需要一支軍隊,一直可以與燕寒秋的隱藏的部隊抗衡,甚至可以與那個大陳國的戰神抗衡的軍隊!
以前總是想要慢慢來,但是現在看來,是非做不可的事情了,那麼第一件事情就是錢,有了錢,才可以招兵買馬!
不過,這一切還是要先和月琴他們聯絡上再說,那就要先和落紅齋的人見面,看來這場大斧山之行還真是要速戰速決呢!
“弓兒,我叫弓兒,南宮公子,這一路還請多多指教……”季絃歌懶懶的一笑。
“弓兒姑娘客氣了,不過各取所需而已……”完全一副商人口氣。
季絃歌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想要靠在馬車上,沒想到白衣女子比自己更快的一步將後面掛上了白色的布。
季絃歌突然明白了一個詞,寄人籬下,想到這裡,笑了出來。
南宮笙看著馬車那一頭的女子一臉慵懶的笑意的樣子,女子素雅至極,甚至好像根本就沒有施加胭脂水粉,這讓見慣了濃妝豔抹妖嬈風情的女子的南宮笙有些不適應。
可是女子似乎沒有一點的不適應,眉宇之間的自信是與生俱來來的一般,之所以會答應這個女子,也是因為這個女子方才與自己許諾時的那份篤定!
女子的眼睛幽深的不見底,但是他很清楚,在上馬車前後這個女子定是思前想後了不少的打量!
女子上車後毫不掩飾對自己車內佈置的讚歎,卻是沒有一點羨慕的感覺,尤其是女子在看到自己頭山的髮簪時,嘴角的笑容,很明顯,這女子很有眼光,而這種眼光,即使是在大陳國最好的珠寶商之中都很少有!
有意思,好久沒有遇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