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兒……”紅殤擔心的喊了出來。
“殤大哥,再見……”
“恩,反正你找到你朋友還是要住一陣子的,等我回來好嗎?”紅殤突然開口的說道,眉宇之間有一絲絲的緊張。
“這個我說不定呢……”季絃歌低下了眼眸。
“恩,沒事的,那我走了……”紅殤笑笑便是離開,靠著門的紅殤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好像無論如何也是放心不下這個女子呢……
可是這次的血祭事關重大,在那之前一切的籌劃都要萬無一失的!
罷了,自己抽空回來就是了!
紅殤想到這裡,便是瞭然的笑笑離開了,只是紅殤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回來,這個女子倒是先找來了!
這個晚上很冷冷,到第二天季絃歌遲遲都不願意從床上起來,可是實在是睡不著了,季絃歌才從床上心不甘情不願的爬了起來,沒有紅殤來叫自己的早上,可真是不習慣呢!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呢!
當季絃歌看到了床前擺好的衣服時更加確定了這樣想法,看來早上紅殤進來過了,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是警覺度下降了呢……
季絃歌自嘲的搖搖頭將衣服穿好,便是下了樓,出了歸風客棧,季絃歌才知道為什麼昨晚那麼冷,原來竟是下雪了!
漫天的大雪紛飛著,落到了身上久久不能化去,街道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每一個人都裹得厚厚的在街道上行走。
季絃歌打了一個冷戰,沒有紅殤在前面擋風還真是不習慣,殤大哥,再見面,我們就會是敵人了吧?
不知道若是自己和殤大哥交起手來,誰勝誰負呢?
季絃歌將狐裘又裹得的緊了緊,往玉陽城的城北走去!
玉陽城說大也大,花了半天的時間才走到了城北,這時天上的雪更大了,季絃歌停留在了人煙較為稀少的街道,雖說人煙稀少,但是卻是肅靜十分,讓人從巷子的口口上就能感覺到濃濃的殺氣。
季絃歌剛好站在巷子的口口上,是個風口,風夾雜著大雪往她的身上刮來,冷的要命。
“姑娘啊,那裡可是落心堂啊,小姑娘沒事別往那裡跑啊!”這時一個推車的大爺從巷子口路過,好心的提醒著季絃歌。
季絃歌回了大爺一個慵懶的笑容,用手遮住了襲來的大雪,大爺擔憂的看著季絃歌最終無奈的搖搖頭走了,走時還滿是嘆息的說道:“最近的年輕人越來越大膽了!”
是的,這巷子裡面便是落紅齋的九堂十八舵的落心堂!
落紅齋是獨立於江湖中的一個組織,一般是不理會江湖中之事的,落紅齋的存在只是為了靈山的落紅齋做事的,但是落紅齋的九堂十八舵在江湖上的名號卻是一點也不弱的。
落紅齋所處的地方四處凋零,由此可見百姓對它的迴避之處!
只於季絃歌,自從那位老大爺走了之後已經在這巷子口吹了一個時辰的風雪了,沒有移動一步,原因是,季絃歌丟掉了落紅齋主人的信物“鳳凰滴血”!
至於究竟丟在那裡了,季絃歌也是沒有印象了,醒來以後就不在身上了,季絃歌有想過是不是紅殤拿走的,但是這麼多日下來,發現不太可能!
不管是丟在那裡了,總之是丟了,既然丟了,她現在就不可能輕易的進到落心堂之中!
現在她身上能用的只有孟梓祤的血玲瓏,可是不到萬不得已,她可不想搬出孟家,因為搬出孟家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她完全將自己的行蹤暴漏給燕寒秋了。
對於九堂十八舵她只有個大概瞭解的,直接命令的人還是月琴和歡舞的,若是說靈山的落紅齋的人基本都是認識她的,那麼這九堂十八舵的人可真心不會有人認識她,現在又沒有了鳳凰滴血,可真是麻煩啊!
季絃歌站在風雪中,有一種有家歸不得的淒涼感……
大約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季絃歌正尋思著要不要找個什麼辦法,即可以進去又不驚動其他人,就發現巷子的另一頭一輛華貴的馬車駛了過來!
馬車由上好的汗血寶馬拉著卻是走的格外的緩慢,馬車的頂上在這漫天風雪的日子裡竟然千塵不染。
前面架馬的是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女孩,一身白色的狐裘同馬車一般乾乾淨淨,沒有落一絲絲的雪花在身上。
季絃歌看了只有一個看法,那就是,浪費啊,竟然把武功用在這種地方,真是不嫌累……
只見馬車停在了落心堂的門口,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