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並不知道季絃歌得到來,引季絃歌來的男子已經退到一邊,整個院子裡就剩下季絃歌與彈琴的男子。
男子的琴旁邊有一個六角檀香木製的高臺,上面放著一套茶具還有熱騰騰的茶水在小爐子上溫著。
季絃歌倒是也不急,便是坐在了冰湖旁的一塊石頭上,聽著琴聲,享受著太陽,一派慵懶的樣子。
琴聲戛然而止,季絃歌看著祝子言道:“怎麼停了,我在京都很少聽到這五絃琴呢?祝大人的曲子很好聽,不過以前倒是沒有聽過呢……”
“弓兒姑娘你當真拿到孟氏一族的族章了?”祝子言道。
“哎,祝大人你可真是沒有情趣呢,真不知道暮千蘭怎麼喜歡上你的……”季絃歌站了起來走到了祝子言的身邊懶懶的說道。
在提到暮千蘭的時候,祝子言的臉色明顯的一沉。
季絃歌倒是彷彿沒有看到似的,拿起茶壺在鼻子下面輕輕的聞了聞,道:“上好的永州茶葉,祝大人可真是會享受……”
想來在楊子寨見到祝子言的時候,他也是隻喝茶呢……
“弓兒姑娘,最後一天了,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嗎?”祝子言道。
季絃歌搖搖頭將懷中的卷軸遞給祝子言道:“祝大人,現在這楊子寨該是我的了吧?”
祝子言開啟了卷軸,看了看道:“這卷軸只能說明這楊子寨歸孟氏所有,與你有何關係?”
季絃歌從懷中拿出玉扳指,玉扳指在陽光之下,雨澤光滑實屬上品的玉製。
祝子言的眼睛一緊。
“祝大人明明已經已經見過我持有血玲瓏,就應該知道我與孟氏一族關係匪淺,我說過我要楊子寨,孟大人現在可以放棄對楊子寨的通緝了吧?”
“你是,孟千涼?”祝子言打量著季絃歌,之前若是說這個女子能擁有血玲瓏可能會有其他原由,那現在她持有了孟氏一族的族章,就不會是一件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孟氏一族可是連府衙都不放在眼裡的。
但是孟氏一族的大小姐孟憐自己是見過的,並不是面前的女子,那麼能想到的就是隻有孟氏一族在京都的嫡女孟千涼了。
“我不是孟千涼……”季絃歌道,收起了血玲瓏,“依然我與祝大人的約定已經完成,那麼我希望祝大人也能遵守我們的約定,不在針對楊子寨……”
“既然你已經拿到了孟氏一族的族章,孟氏一族所庇護地,府衙又怎麼可能傷的的了?”祝子言道,“弓兒姑娘請吧……”
“我知道我毀了祝大人一次立功的機會,但是繳了楊子寨並不是一件多麼大的功勞,雖然不能立功了,但是祝大人也不能有所過錯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
“血祭在即江湖人事紛紛湧到玉陽城,祝大人定是聽過京華之變,媚宮已在京都出現,祝大人與媚宮合作,不知道這件事若是傳到京都的話,皇上會如何裁決呢?”
祝子言看著季絃歌,不說話。
“與媚宮合作斷斷不是明智之舉,祝大人是聰明人,想必很明白這歌道理,我想祝大人也許只是想要利用媚宮,但是媚功豈是能輕易被利用之輩?”
“弓兒姑娘難道是想讓我投靠弓兒姑娘?”
“你多慮了,祝大人,既然我有了孟氏一族這個大靠山,一個區區的府衙我還是不屑於的,我只是提醒祝大人,血祭在即,本來就暗潮洶湧,祝大人若是因為媚宮有了什麼閃失,自是得不償失得了……”季絃歌道。
祝子言笑了笑,不再說話,而是坐了下來,繼續彈琴。
季絃歌微微一點頭便是轉身離去待,女子走後琴聲才緩緩的停了下來祝子言道:“十里……”
一個男子從不遠的地方走了過來,這便是方才引季絃歌進來的男子,祝子言的帶刀護衛,十里。
“大人……”
“去把京都暗發下來的畫像拿來……”祝子言道。
“是……”十里很快就將一幅畫卷取了過來。
祝子言將畫卷展開,裡面用淡彩工筆畫著一個女子,女子倚在窗前臉上是淺淺的笑容,左眼上方的用金線繪製的斷翅熠熠生輝,一顰一笑,每一個姿態,都顯出了雍容華貴,與高高在深無可攀附的感覺。
“十里,你覺得方才的女子與這畫像上的女子可像?”祝子言為自己倒上一杯茶,道。
十里仔細地端詳了一下畫中的女子:“畫中的女子一派妖嬈之態,妝容濃烈,衣著華麗,不愧為奢侈成性的皇后娘娘,弓兒姑娘,與之相比,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