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方物,當真是他此生見過最美麗的女子。
這麼想著,鞦韆落穩袁華就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歡舞,你真漂亮……”
歡舞一愣,轉了過來,看著袁華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霎時紅了半邊臉,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袁華的胸膛,眼睛瞪得圓圓的說道:“別你為你做了這個鞦韆就能打我的主意!”
然後,小腳一跺跑了!
袁華看著歡舞離去的方向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明明隔著如此厚的棉衣,可是為什麼女子的動作卻是本能的引起了自己的顫慄。
在天快要矇矇亮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院子中的鞦韆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雪,快到十二月份的玉陽城大雪的天氣是最多的。
即使是如此厚重的大雪紛飛,這玉陽城依舊是人來人往,甚至比以前的人更加的多了,血祭馬上就要到了,各個武林人士已經紛紛的湧向玉陽城。
與武林大會不同,武林大會只有武林的正派人士會參加,而這血祭是血鳳閣易主的大事,江湖之上正邪兩派紛紛都派出弟子前來參加,甚至有的門派掌門人親自派人來參加。
據說血鳳閣這次的血祭不僅會是血鳳閣易主,這夜家的主事之位也會有夜西樓繼承,夜家的上一任主事暴斃身亡,眾人紛紛猜測夜家的主事之位會有誰繼承,這次大家來這玉陽城,夜家也是一個目的之一。
季絃歌今日起得有些晚,卻是覺得這房間中的爐火要比昨日的暖了許多,抬頭,便是看見月琴在房間裡面忙碌著,清早睡夢中隱約就覺得有人進來,季絃歌還真是沒有什麼防備之心,一來這是落紅齋,二來昨晚睡得實在是有點香,不願意自己打破自己的美夢。
“小姐醒了?”月琴已經溫了一壺熱茶端到了季絃歌的面前。
季絃歌接過了熱茶漱漱口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早剛回來的,小姐今日起得遲了……”月琴將茶杯放好過來替季絃歌更衣,季絃歌便是讓月琴服侍著穿衣。
有了月琴,季絃歌的衣服不再是簡單的棉裙,而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繁複的套裙,月琴為季絃歌梳了一個梅花髻,知道季絃歌在這玉陽城是不施脂粉的,便是上了一點點的胭脂使得女子的臉色看起來白色中透著一點點的微紅。
“月琴,你回來了真好……”季絃歌看著銅鏡裡面的自己,笑道。
月琴溫和的笑了笑,萬般寵溺,竟是會讓人忽略了那猙獰疤痕的面孔。
“小姐,我已經調查過萬劍山莊了……”
“情況怎麼樣?”
“那位慕少十分的陰狠狡詐,據說,這次來玉陽城的目的其一是為了給孟氏一族送兵器,其二是為了做生意,其三,便是為了向孟氏一族討個說法……”
“給孟氏一族送兵器又要向孟氏一族討個說法,此話怎講?”
“據說這次去萬劍山莊與慕少談生意的人得罪了慕少,慕少雖不能毀了與孟氏一族的生意,但是絕意要來討個說法的。”
“敢與這惡名昭著的慕少作對,卻也沒有毀了兩家的生意這人是誰?”
“孟氏一族的管事孟懷古……”
“是他?”
“小姐認識?”
“說來巧,前兩天有過一面之緣,若是他的話我倒是有幾分的相信了……”季絃歌道,“只是孟懷古是孟氏一族的管事若是真想要討個說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知道這個慕少打的什麼主意……”
“小姐,這個慕少絕非善類,小姐想要做什麼?”
“即使他是十惡不赦之人,也定是有所圖之事,不然萬劍山莊也不會在華陽城為所欲為,銷金窟可不是那麼好建立起來的……”
“小姐,我還打聽到,夜家的人在和慕少接觸?”
“哦?怎麼說?”
“夜家的人似乎想要和慕少談生意,但是慕少屢屢拒絕,不與之相談……”
“夜家……”季絃歌突然想到,當時紅殤似乎有提過,夜西樓在打萬劍山莊的主意。
只是,夜家這麼大的物件,慕少怎麼可能不答應?
“月琴,去查查,曲江的情況……”
“小姐我已經派人調查了,但是曲江的夜家已經派人封鎖了訊息,好像故意在隱瞞夜家的什麼事情……”
“夜家的主事剛剛去世,新的主事馬上就要接受,這時候不是更應該昭告的人盡皆知嗎?夜家想要隱瞞什麼?”季絃歌用手扶扶頭,月琴走到了季絃歌的身後,為季絃歌熟練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