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看著季絃歌用來撒嘴的手帕上,有著濃濃的一塊血跡,“要傳太醫嗎?”
“不用了,反正皇上也沒想讓我活著,每日端來的粥中都下有藥吧?”季絃歌雲淡風輕的說道。
明日一震,道:“怎麼會,我不知道……”
“季絃歌!”一聲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說話,明日瞬間就沒有了蹤影,但是季絃歌嘴角浮起了一抹奸詐的笑容。
明日,不,子規,不要怪別人利用你,因為是你先利用了別人……
只見燕寒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季絃歌的面前,用雙手狠狠的掐住了季絃歌的脖頸,冷冷的說道:“季絃歌,你究竟知不知道,左相和媚宮勾結?”
燕寒秋的手勁很大,季絃歌臉色更加的蒼白,這時明日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跪在了燕寒秋的面前道:“皇上!”
“下去!”
燕寒秋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明日卻是一動也不動。
直到季絃歌以為計劃要提早實施的時候,燕寒秋突然鬆開了季絃歌,季絃歌道在了軟榻上,不停的咳嗽。
“給我下去!”燕寒秋冷冷的命令道,燕寒秋這次大概是真的十分的生氣,竟是沒有注意,從來不在自己面前行禮的明日,竟然跪了下來!
明日終是點了點頭,離開。
燕寒秋之所以放開了季絃歌是因為看見了地上的帶著血的帕子,他撿起來質問季絃歌:“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這不是您的意思嗎?”季絃歌半倚在躺椅上,無限風情,無限妖嬈,卻是有著一點點的悲涼氣息。
這讓一直是冰冷的心的燕寒秋,突然心中莫名的一緊。
“季絃歌,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臣妾沒有,只是,自從喝了皇上每日送來的燕窩粥,便是覺得身體越來越差,最近常常這樣,臣妾想,便是皇上不想讓臣妾活下去了,皇上真是不守承諾呢!”季絃歌的語氣中無限的哀怨。
“季絃歌,你在胡說些什麼,朕明明只是叫人放了些讓人會渾身無力的藥,怎麼會這樣?”燕寒秋靠近季絃歌,冷氣逼人!
這倒是叫季絃歌一下子詫異,這幾日的粥中確實是有毒藥的,名為楊柳紅,是宮中對於宮人暗中處理的一種毒藥,服下的人,會慢慢的耗盡心力,然後消無聲息的死去!
但是,這宮中的毒藥的毒性對於季絃歌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既然燕寒秋想要在自己的計劃上添上一筆,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了,那樣就有更少的人懷疑!
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這毒竟然不是燕寒秋下的?
燕寒秋這個人雖然有許多的問題,但是身為一國之君,不會敢做不敢當的,那麼是誰呢?
季絃歌被燕寒秋一把抱進了大殿中的臥房中,嘴角浮起一抹了然的笑容,後宮爭鬥,這種毒藥太常見了,只不過,用錯了人而已,她季絃歌可不是後宮那些終日為了男人你害我躲的女子!
即使是在這樣王權深重男權為大的時代,她也不想作為那樣的女子存在!
這樣的悲劇,在孃的身上已經夠了!
可是,世上的事情怎麼可能以為一己之力就改變,記得秦夢雪說過,他的家鄉一個男子是隻能娶一個女子為妻的!
好想,好想去秦夢雪的家鄉啊……
季絃歌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已經圍滿了太醫,突然讓她想起了那個男子,蒼藍,我好久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呢?
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唯獨你,唯獨你,只要你的存在,我就會相信,我的生命中,還是有陽光的!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的楊柳紅已經深入骨髓,無藥……”
“混蛋,給我治!”燕寒秋一揮手,屋內的瓷器全部都打碎到了地上。
“皇上,這……”
“蒼藍,他一定有辦法的,去給我蒼藍!”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空氣中一個聲音答道:“是!”
“季絃歌,你會沒事的,我一定會查到是誰想要害你!”燕寒秋坐在了季絃歌的床邊,冷冷的說道。
“燕寒秋,我還不能死對不對,現在你和我爹正僵持在最關鍵的時候,而我,也是籌碼之一,不,應該說我身上的《碧瑤山水圖》的秘密也是你的籌碼之一?”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這時,太醫都已散去,只留下一張緩和病情的藥方,對於大的病情是於事無補的。
“季絃歌!”燕寒秋冷冷的說道,“你非要這樣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