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神醫谷的蒼藍對吧……”
聲音很小很小,但是一直走在她身邊的季絃歌卻是聽到了,只聽見孟憐身後的孟懷古,嗯了一聲,便是小心翼翼的推孟憐上臺階。
“真不愧是神醫谷唯一的繼承人,一轉眼就已經一表人才了……”孟憐道。
季絃歌跟著這奇怪的兩個人,一起進了會客大廳。
大廳裡並沒有人,季絃歌也不急,便是看著孟懷古推著孟憐上了主位。
屋子內四角洶洶的炭火盆燒著,中間還有一個八角鼎火爐裡面也是激烈的火苗四竄,使得整個屋子一下子和外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十分的炎熱。
屋內的人陸陸續續的脫下了自己厚重的狐裘,這時季絃歌才看到孟懷古取下帽子後,一頭長髮披肩,緊緊在後面用黑色的繩子幾層束住,而頭髮竟然如外面的雪一般的白,不參染一絲的雜質。
而這一頭白髮竟是讓他本來面孔看起來更加的秀美俊麗,兩頰的掉落的髮絲將男子的臉型修飾的十分的瘦長,有一種不屬於塵世間的感覺。
果然,這孟氏一族的男子個個都不簡單呢……
只是,為什麼會是白髮?
自己到目前為止見過的孟氏一族的男子,無論老少都是一頭烏黑的髮絲,黑的不真實,這突然來了一個白髮的自己還真是有些適應不了。
“落主,我已經讓人去通知族長了,請落主稍等……”孟憐道。
季絃歌點點頭。
整個大廳十分的安靜,時間緩緩的過去,有下人在門外道:“大小姐,三位族長說不見客!”
“落主,真是抱歉了……”孟憐微微的點了點頭以示歉意。
“哦?”季絃歌走到門口,將門嘩啦一聲的拉開,正面的對著那個小廝,道,“若是有這個呢?”
門被開啟,一股冷風猛烈的灌進了屋子中,孟懷古連忙將狐裘披在了孟憐的身上,孟憐示意無礙。
孟懷古的眼中一心只有被大風吹的頭髮都有一些散亂的孟憐,而孟憐的眼中卻是看到了季絃歌的手上的那一枚扳指,這是整個孟氏一族的人都認得的東西,血玲瓏!
這明明是孟氏一族主事的象徵,最不濟也應該在京都的孟乾族長手中,為什麼她的手中會有?!
不僅僅是孟憐,顯然那個小廝更加的驚訝,他看著季絃歌手上的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拿,但是季絃歌很快的收回了手,懶懶的道:“原來血玲瓏在你們孟氏一族如此的隨便,是個人都可以碰?”
“小的該死!”季絃歌的話似乎打響了什麼一般,那名小廝立刻跪倒了積滿了雪的地上不停的磕頭。
“下人不懂事,落主不要計較,你下去吧……”孟憐道,小廝感激地看了一眼孟憐,匆匆的跑了。
“孟大小姐,那如今我可能見孟氏的族長一面?”季絃歌坐到了椅子上,道。
“表哥可以麻煩你嗎?”孟憐道。
孟懷古點了點頭,重新穿著好,又看了一眼孟憐。
“我沒事的,表哥放心……”
孟懷古離去,屋子之內只剩下季絃歌與孟憐,孟懷古離去時將門把關嚴,如此屋內便是在也沒有冷風襲襲了。
“落主,不知道你是怎麼會有我們孟氏一族的血玲瓏的?”孟憐笑著問道,但是眼睛的餘光卻是始終沒有離開季絃歌手上的玉扳指。
“這個嘛,不知道孟氏一族大小姐可否能做主?”季絃歌一邊摸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一邊問道。
孟憐一怔,隨即苦笑道:“我想落主應該聽說過,我並非孟氏一族的骨血自是不能做主的……”
“孟千涼小時候和你生活在一起?”季絃歌突然問道。
孟憐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我聽說她這病是打孃胎裡來的,當時你應該已經被孟夫人領養了,你可知當時孟夫人出了什麼事情嗎?”
“其實,當初當初孃親從京都回來,就已經身受重傷了,後來,孃親竟然懷有身孕,可是以孃親當時的身子這孩子是斷斷不能要的,可是娘不顧眾人反對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後來,孃親因為難產而死,而千涼從生下來就身染重病……”孟憐道,“爹爹為千涼尋來神醫谷的人可惜始終無果……”
“那,蒼藍與千涼的婚約是從那個時候定下來的嗎?”季絃歌問道。
“我也不清楚……”孟憐將頭微微閃道一邊,道。
季絃歌看著孟憐有些異常的反應正準備再問問些什麼卻是門被推開了,蒼藍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