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藍只是溫柔的將季絃歌漏在外面的胳膊蓋了起來,說道:“穿衣服吧,不然剛好的身子又要折騰病了……”
“我的蒼藍可是在關心我?”季絃歌一手挑起蒼藍的下巴,問道。
蒼藍溫柔的笑笑,一邊幫季絃歌穿衣服,一邊說道:“是,吃醋了,也關心你,好了吧?”
季絃歌索性也不逗弄蒼藍,翻身躺在了蒼藍的腿上,將南宮笙的事情娓娓道來,她當然知道蒼藍沒有吃醋,只是擔心南宮笙的身份,可是季絃歌心中還是有一點小吃味的。
“蒼藍,你都不會吃醋的嗎?”季絃歌崛起了小嘴,“暮千蘭說,吃醋代表著在乎!”
蒼藍把季絃歌的胳膊抬起來,給她穿上上衣,說道:“那她有沒有說不吃醋代表著不在乎呢?”
季絃歌想了想,搖搖頭。
看著蒼藍如水的眼睛,好像這萬事萬物都能包容,季絃歌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個南宮笙我也不是很瞭解……”
便是在蒼藍為自己穿衣服的過程中將與南宮笙結識的過程一一道來。
“大陳國的人,來大燕國能打聽什麼訊息?”蒼藍為季絃歌繫好最後一個釦子說道。
“不知道呢,本想著打聽一番的,沒想到他竟是離開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會到落紅齋交換訊息的……”季絃歌突然坐了道,“我倒是忘了,這袁華怎麼和那個祝子言有所牽扯了?莫不是燕寒秋派來的吧?”
“不是的,我們只知道你可能會來玉陽城,但是在什麼地方卻是不知道的,歡舞聯絡玉陽城的落紅齋並沒有你的訊息,我們便是打算來的了……”蒼藍道,“不過,袁華的確是與我們一同來的,這玉陽城的大斧山山賊氾濫早就在朝廷的呈報日程之上,不知道袁華是怎麼弄的,竟是將來大斧山的官員換成了他自己……”
“這袁華對歡舞倒是上心,不過燕寒秋會放袁華離開,也太奇怪了……”
“大斧山是朝廷的陳年積案,這次上報上來也是希望燕寒秋能有個好的決策,派袁華來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不,燕寒秋不會想得這麼簡單,袁華對歡舞就連我都看得出來,燕寒秋不可能看不出,燕寒秋連自己的感情都能利用,更何況別人的?這次這麼放袁華出來,定是有所圖謀!”季絃歌扶扶頭沉思道,“對了,你昨晚要和我說什麼?”
蒼藍將已經穿戴整齊的季絃歌摟緊了懷裡,被踹壞了的門關不好,冷風嗖嗖的往屋子裡面灌。
“這次同袁華一起來玉陽城的還有一個人……”蒼藍道,“明日……”
“明日?”季絃歌低聲說道,“同時派明日和袁華一同出來,事情倒是沒有那麼簡單的……”
“這大斧山出了名的陣法詭譎,常常還沒有到山頂就已經丟了性命,我想,派明日來,是為了與袁華有個照應,袁華說,明日精通佈陣之法……”
季絃歌笑道:“可不是精於佈陣之法麼……明日啊……”
“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蒼藍?”季絃歌懶懶的一笑,萬千風華都不及,“走吧,我們先打聽一下怎麼從大斧山可以到藏鬼山……”
季絃歌同蒼藍一起來到了整個楊子寨最大的一間樹屋之中,也就是季絃歌第一次見到暮千蘭的樹屋。
這樹屋之中十分的大,但是隻站了兩個人,一個便是身圍大虎皮的暮千蘭,另一個帶著面具似乎人稱二當家,程郢。
程郢的氣場十足,光是站在那裡就已經叫人不敢忽視,而暮千蘭在程郢的身旁倒是一下子從彪悍的女土匪變成了鄰家小妹妹的感覺。
季絃歌環視了房間一週,發現這房間中的擺設佈置明顯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整個構造和細小的差別都顯得有人精心的佈置過一番,而且融入了最微小的陣法,這陣法季絃歌現在還看不出來端倪,但是可以看出來佈陣手法的巧妙和高超,只是這佈陣的手法總是覺得有些熟悉。
“妹子,你在看什麼呢?”暮千蘭走了過來季絃歌的眼前晃晃,暮千蘭也算是觀察入微了,自己不過是小小的出了一下神竟是被她注意到了。
“沒什麼,這房間倒是重新佈置了一番呢……”季絃歌懶懶的笑了一笑說道。
“哈哈,是呀,這都是阿郢的功勞呢!”暮千蘭指指後面的程郢說道。
季絃歌看著後面的面具男子,魁梧的高大身材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陰影。
“籃子!”程郢沉穩而低沉的嗓音,十分的具有貫穿力和征服力,暮千蘭吐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