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毀了我的忘川天雷陣,要怎麼補償我?”帶著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季絃歌轉過身,就看見秦夢雪一起水藍色的長衫站在陽光下面,臉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光的直接照射顯得蒼白異常。
翩翩公子的面容上偏偏有著一抹狐狸般狡猾的笑容,讓季絃歌沒有來的煩悶。
“秦夢雪,月琴為什麼會在你的府中?”季絃歌上前一步質問道。
“只是想要看看你離開了月琴會怎麼樣?”秦夢雪話中是滿滿的笑意,他向後面的棕色緊身衣的男子點頭示意。
霎時,那些人消失不見。
“不是香山的人,秦夢雪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這一手?!”季絃歌嘲諷的說道。
“我總是不能比你差,不是嗎?”秦夢雪道,嗓音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不自然的就要沉浸其中。
“姐姐……姐姐……你在做什麼啊……來抓我啊!”
聽到就在身後真真實實響起的聲音,季絃歌猛的轉過了身子,便是看見一個男孩摟住月琴的胳膊!
男孩看起來與清畫是一般大的,但是眸子裡的單純確實如一個七八歲的孩童,但是那眼眸的線條和臉頰的輪廓卻是與季絃歌異常的相似,男孩的臉頰有一些微微的嬰兒肥,笑起來的時候會顯得很圓潤,從臉色看起來生活得很好。
季絃歌的腦中突然就像是被大鐘撞擊了一下,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
那時那個小男孩還會為著自己不停的轉:“姐姐,你來抓我呀,姐姐,你來抓我呀!”
“季何年,你給我停下來,我的頭都暈了!”
“嘻嘻,不要,你來抓我,嘻嘻嘻嘻!”
整個世界天翻地覆,場景從院子中央變成了自己熟悉的房間,自己高燒不退,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天了!
那個男孩端著一碗熱乎乎的藥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的床前,替自己將頭上的毛巾換下來,用胖乎乎的小手在自己的額頭上試來試去道:“姐姐,還疼不疼,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
季絃歌往前走一步,那個男孩在月琴的懷裡傻傻的笑著,記憶像是從石頭間穿流而過的溪水,影像無數……
——
季絃歌突然就想到在孃親的靈堂前,自己三天三夜沒有說話……
那個男孩拉住自己的手說道:“姐姐,不哭,姐姐,不哭,阿年,會一直在姐姐身邊陪著姐姐的……”
那時季絃歌表情木然的看著那個用手拉住自己的男孩,那個和自己流著同樣血液的男孩,他一隻手抓住自己的手,一手認真地幫自己揉著心口。
“姐姐,不痛,阿年,呼呼,姐姐不痛……”
——
季絃歌曾經想過,以後的以後,便是隻要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就可以了,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季絃歌看著月琴懷裡的男孩,他笑得天真無邪,卻是在看到季絃歌時,有一瞬間微微的疑惑。
“阿年……”季絃歌淺笑道。
男子看了半天,一直沒有回應,只是傻傻的看著季絃歌。
“季何年,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就不要你了?!”季絃歌帶著一點點微不可為的哭腔狠狠的說道。
——
聲音就像是風一般,今天的風融進了昨天的風,然後吹散了許久以前的回憶……
許久許久以前,在那個熱鬧繁榮的集會中,男孩鬆開了季絃歌的手跑到人群中玩!
男孩子終在玩完後才發現自己的姐姐不見了,便是在人群中不停地哭泣,手裡還拿著糖葫蘆……
待男孩淚眼模糊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姐姐時,他的姐姐正撥開人群,在對面對自己笑,那一剎那男孩忘記了哭泣。
“季何年,還不過來,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就不要你了!”
——
男孩鬆開月琴,撲到了季絃歌的懷裡,曾經的擁抱與這一刻擁抱合二為一,不管是曾經集會,還是現在的秦府,只貫穿著男孩甜甜的聲音:“姐姐,姐姐,嘿嘿,姐姐,我終於抓到你了!”
季絃歌一怔,嘴角浮起一抹淺笑,終是,一滴眼淚從眼角緩緩落下……
阿年,是姐姐,終於找到你了……
房間中,季何年在和月琴追逐,玩得好不開心!
這個房間的構造很是奇特,整個房間很大抵得上平時三個普通的房間大小,凡是桌角椅子角,只要是尖銳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