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舞的心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轉瞬間消失無蹤。
外面下起了綿綿的細雨,今天是個註定不會有陽光的日子。
季絃歌靠在秦府的大門之外,久久沒有進去,雨滴有些濺到她的衣衫上她的衣衫已經半溼了,確實沒有動半分。
昨夜她與歡舞一起到了梨花家人的住所時,見到的竟是所有的人屍體,整個屋子裡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叫人作嘔。
季絃歌不是沒有見過血腥的人,但是一屋子小孩老人,死狀悽慘,血流成河,沒有辦法不叫人心驚?
究竟是誰,對老人小孩都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季絃歌突然想起來,當初自己信誓旦旦的對梨花說自己可以保護她,現在看來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梨花家周圍應該是安排了保護的人的,可是人呢?
“姑娘啊!你怎麼站在這裡淋雨啊!衣服都溼透了!”秦泰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秦泰步履矯健的跑了過來,手上是一把油紙傘,為季絃歌遮住了頭上的細雨。
“秦叔……”季絃歌有些無力的叫道。
“怎麼在這裡淋雨啊!來來,快跟我進去!”
季絃歌點點頭,便是被秦泰帶進了宅子,只是季絃歌這樣子的出神,並沒有發現有一道目光始終追隨者自己。
季絃歌坐待屋子裡,任由秦夢雪給自己擦著溼漉漉的頭髮,秦夢雪的臉色在這種陰天的氣候看著更加的蒼白了,卻是有一點點的愁容,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屋裡上空迴盪著:“丫頭,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秦夢雪,你說,我是不是太高看我自己了……”季絃歌淡淡的說道,“原來我也有保護不了的人,也有實現不了的承諾……”
秦夢雪手上的動作一頓,這時月琴剛好端著暖茶進屋,只聽見季絃歌說道:“梨花一家全部都死了,無一生免!”
月琴端著藥的手一顫,便是走了進來:“小姐,先喝藥吧……”
“月琴,我以為我可以保護他們……”
“小姐,你放心,落紅齋的人一定可以查出來,是誰搞的鬼……”
“可是人已經死了,若是我早點發現,或許……”
“敵人是有計劃化的,你怎能趕得上?”秦夢雪突然插了一句。
“小姐,梨花可活著?”
“家裡沒有梨花的屍體,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輕易動梨花,不管是為了威脅我,還是梨花依舊是有利用價值的……”
“小姐,放心,落紅齋,一定可以查出來,梨花的下落的!”
季絃歌點點頭,喝了一口藥,苦的她皺起了眉頭,這是秦夢雪的手上拿著一顆糖,放到了季絃歌嘴邊,季絃歌一口吃了下去,藥似乎沒有那麼苦了。
“秦夢雪,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季絃歌狠狠地看著秦夢雪。
“哦,那你把我的糖吐出來?”秦夢雪帶著笑意說道。
季絃歌瞪了一眼秦夢雪,不理他,看著月琴說道:“阿年怎麼樣了?”
“睡了,最近在吃公子配的藥,總是特別的嗜睡……”月琴微笑地說道。
“月琴啊,現在回月衣坊沒有人照應,我希望你會回月衣坊去!”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那阿年?”
“秦夢雪,阿年在你這裡沒有事情的吧?你能照顧好他的對吧?”季絃歌看著秦夢雪問道。
“丫頭,你相信我嗎?”
季絃歌點點頭。
秦夢雪的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話中滿是笑意:“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阿年!”
“秦夢雪,你這裡的忘川天雷陣的氣息忽強忽弱,你沒有事情吧?”季絃歌看著秦夢雪蒼白的有些透明的臉說道。
“我能有什麼事情?”秦夢雪不以為然的笑笑,“放心!”
“我才不是擔心你!我只是害怕阿年沒有人照顧!”
“我知道!”
“秦夢雪,你!”
這時,外面傳來奇怪的響聲,月琴走了出去,又回來,將手中的一個小紙條地給季絃歌。
季絃歌開啟紙條,面色沉重。
“小姐?”
“秦夢雪,阿年就要先交給你了!”季絃歌站了起來。
“好!”
“月琴,落紅齋的人查到梨花的下落了!我們現在就去!”季絃歌站了起來。
“是!”
季絃歌與月琴,走了之後,秦夢雪突然扶著桌子猛烈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