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連天的記憶連線起來,可是頭疼欲裂讓季絃歌想不起來更多。
這時遠處走來一個小廝,季絃歌便是截住了那個小廝,小廝自然是識得季絃歌連忙行禮。
“我問你,大夫人的房間呢?”
小廝愣了一下便是說:“小姐不記得了嗎?大夫人的房間在大火中已經消失殆盡了,老爺將大夫人房間裡救出來的東西移到東廂房去了!”
“大火?”季絃歌低聲的說道,“你過來,我有事情交代你……”
小廝走了過來,季絃歌趁機將其打暈。
季絃歌從後院繞到了東廂房,這裡的房間都是為了客人準備的,秉承了季丘的一貫風格樸素至極。
季絃歌一間間的房子推開,終是在推開最後一間房間時眼前一亮,但是心中卻是一痛,她走了進去,這個房間很亂,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季絃歌將門關上,仔細的端詳著這個房間,這個房間的東西都被弄亂,就連已經被燒得只剩一半的被子都被撕得難看。
季絃歌在這些東西中游走著,記憶中有些東西蠢蠢欲動,可是這些殘破不堪的東西拼湊不起來一個完整的記憶。
季絃歌看到一個角落裡一些畫卷,從旁邊橫著的畫桶的燒燬狀況來看,這個裝載著畫卷的畫桶是最先被救出來的,只有邊緣有些被燻黑的痕跡,季絃歌蹲了下來,拿起地上已經散落的畫卷一張張開啟看。
記憶像是這畫卷一樣緩緩的展開一角:
——
“弦兒,來,孃親教你畫畫……”
“不要,我不喜歡……”
“弦兒,你看這幅畫好看嗎?”
“孃親的畫,都是最好看的啊……呀,孃親,弟弟笑了……”
“看來,這小傢伙,比你有靈性,以後教他便是好了……”
“孃親,你偏心啊……”
“呵呵呵,我的弦兒……”
——
季絃歌看著手上的畫卷,眼角有些微微地溼潤,她知道自己忘記了最關鍵的一些東西,但是自己的本能告訴自己,現在的自己還是承受不了那些記憶的,便是怎麼也不願意想起來。
季絃歌站了起來,環顧著四周,季丘在找什麼?
《碧瑤山水圖》?!
“呵呵呵呵……”季絃歌手中的畫卷緩緩地掉落她笑了出來。
季丘,難道在你的心中一幅《碧瑤山水圖》竟然比你的妻子還要重要?!
季絃歌心中有一個隱約的猜測,但是很朦朧又是不敢肯定……
季絃歌環顧了一下這房間的四周,這裡是她孃親的東西,可是很多東西都已經殘缺不齊……
曾經在這個季家裡,季絃歌什麼要求都沒有,只想要和孃親和弟弟一輩子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原來連這樣的願望都是奢求……
季絃歌走出了房間,陽光燦爛卻是獨獨照不到這間房子,諷刺至極!
可是這季府時不時從各個地方竄梭的下人為什麼是媚宮?
方才那個婢女?
季丘竟然和媚宮有所聯絡嗎?
為什麼?
季絃歌突然想到金鈴……
難不成季丘和媚宮達成了某種協議?
媚宮滲透在京都之內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件事情孟氏一族和燕寒秋知道嗎?
陽光刺眼,但是季絃歌卻是平白的感受到了一股冷氣,季絃歌猛地一抬頭,那張萬年冰塊臉就這麼映入了季絃歌的眼中。
季絃歌一怔,有四周看看也沒有什麼下人,難道是他自己找到這裡來的?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季絃歌微微行禮,蒼白的嘴唇一上一下的動著,聲音有些虛弱但是清脆悅耳。
燕寒秋面目表情,但是眉宇之間有一些微不可為的褶皺。
“你還知道你是朕的皇后?”冷冷的聲音傳來,明明是豔陽高照,季絃歌卻是覺得周圍下起了冰雪!
“臣妾自是知道的!”季絃歌抬起頭淺笑著,有些力不從心虛弱的微笑。
燕寒秋的冷氣一直在往季絃歌的周圍擴散著,但是卻是在季絃歌的腳前便停住了,季絃歌的周圍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凌。
“你怎麼了?”燕寒秋冷冷的問道,一身明黃色的繡金長衫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晃眼。
“皇上,你怎麼會在這裡?”季絃歌淺笑著問道。
“左相和朕說,皇后不舒服,但是皇后並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