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丞相爹爹倒是希望燕寒秋如此想,可惜燕寒秋不是泛泛之輩!”季絃歌看著上官止說道。
“……”
“阿止,你可知道媚宮的人?”
“自是聽過的!”
“那若是我和你說,現在媚宮的人已經滲透到整個京都的話,你會怎麼看?”
上官止扶扶眼鏡,站了起來道:“你的意思是京都中有人和媚宮中的人聯手?”
“不用疑惑,這是一件很肯定的事情,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媚宮中人和我那丞相爹爹是有所聯絡的,他們似乎在準備一件十分驚天的大事!”季絃歌用手扶在下巴上說道,轉而又十分輕鬆的笑笑,“不過,那又怎樣?與我無關,但是若是我那丞相爹爹真的成功了,倒是一件讓我很頭疼的事情呢!”
“媚宮……似乎是個很久遠很久遠的名詞了,我爺爺曾經和我提過一些……”上官止扶扶眼鏡說道。
“是呀,本應該長埋於塵世的組織,竟是如此頻繁的活動了起來,罷了,想要和你說的是,落紅齋的人會幫你將淡雲閣,半月銀號中混著的媚宮的人查出來,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季絃歌道,“你要做的就是將他們從我們的地方剔除出去!”
“我知道了!”
季絃歌又將身子靠在了窗戶旁邊,夜風將她還未乾透的長髮吹起,遮住了女子的容顏,看不清表情。
媚宮不會無緣無故的和季府結盟的,季丘究竟用了什麼樣的籌碼?
季絃歌突然想到了遇見金鈴一事,難道是《碧瑤山水圖》?
若真是這樣,季丘還真是大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碧瑤山水圖》在哪裡?竟然敢將此作為籌碼?
季丘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呢?
若是要推翻這燕寒秋的統治,必是要有一個合適的繼承人的,可是這大燕國還有繼承人嗎?
季絃歌扶扶頭,怎麼看怎麼像有一個大陰謀呢!
季絃歌看看窗戶外面,在院子中央坐著的兩個人,正是幻棋與梨花,幻棋將一罈子酒放到桌子上不知道和梨花在說些什麼。
“梨花那孩子,現在還沒有能力留在我身邊,沒有能力裡在身邊的本來是應該捨棄的,但是無論如何是我違背了與她的承諾,我的疏忽才害死了她的家人,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她,從回月衣坊的情況來看,她很聰明,但還是需要時間成長,我可以把她放到你這裡嗎?”
“嫌棄,沒有能力的人嗎?”
“應該說,是會丟棄的吧……”季絃歌的聲音有著無限的玩味,若是沒有足夠的能力,留在自己身邊,怕是隻有死路一條吧!
“那我呢,對於你來說,我是會被隨意丟棄的嗎?”上官止扶扶眼鏡,語氣中竟是有一絲絲的質問。
“阿止,不論你想要做什麼商會,我都不會阻止,但是我的身份在你將整個久翰大陸上的商業一統而一的時候,才可以說出來,不然,雖然有些冷血,你是至死都不能說出來的!”季絃歌淡淡的說道,已經看到幻棋為他和梨花兩個人一人倒上一碗滿滿的酒了。
“你就不怕當我擁有至高無上得地位和權力時,當我的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時,那時候我不會想要認你做主子,也不會根本不會想要把你的身份說出來了嗎?也許我會接著你的力量完成後,獨佔這一切!”
上官止說完,扶扶眼鏡看著靠在窗前的女子,女子的身上撒發出一股孤傲的氣息,完全不像這個年齡的女子應該有的氣息。
“這是我與你的約定,若是你真的可以做到那樣的高度或者更甚,那麼那時候由你來選擇,是回到我身邊,或者再也不回來!”女子的語氣淡淡的說不上什麼特殊的情緒,不過是在敘述一件事情罷了,“不過只有到了那種程度,你才有做選擇的權利!”
夜風將樓下陣陣的酒香吹進了房間,好久沒喝酒了呢,上次喝酒是在什麼時候呢?
上官止藉著屋內的光亮,在少女的嘴角看到了甜甜的笑容,像是回憶起了十分幸福的事情,原來,這個女子,還是會這樣笑的……
樓下,幻棋已經喝了兩碗酒了,可是梨花依舊是低著頭,不說話。
“這酒很好喝的,要不要嚐嚐?”幻棋用僅有的一隻手將碗再往梨花的身邊推推。
梨花低著頭搖搖頭。
“我第一次見小姐是在亂葬崗!”幻棋突然道。
亂葬崗這三字讓梨花微微的抬起了一下眼眸,但是又垂了下去,只是一對大大的招風耳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