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到一種程度。
大約兩柱香時的時間過去了,季絃歌看著紅殤道:“你這是做什麼?殤大哥?討要帶我進血鳳閣的報酬?”
紅殤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只是自己轉過了頭將馬車內的簾子撩了起來,看著外面的風景姿態倒是一如季絃歌方才那樣,這是個什麼事?!
可是紅殤一味的不說話,這種事情季絃歌也不好再開口,心中倒是有點生著小悶氣的。
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季絃歌找到了一個理由說話,便是氣鼓鼓的問道:“到了?”
“小姐……”歡舞靠了過來道,“還有人同我們一同等船,你是先下來,還是等一會?”
“先下來吧……”
“是慕少。”
季絃歌眉頭微蹙。
“等一會吧,我們不易與慕少正面衝突。”紅殤倒是這麼久了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
季絃歌哼了紅殤一下子道:“我們下去吧,沒必要因為慕少忌憚什麼。”
“弓兒……”紅殤拉住了季絃歌的手,正準備勸說季絃歌打消這個主意,但是卻是被季絃歌反握住了手。
季絃歌道:“殤大哥,我沒有賭氣,你放心!”
季絃歌下了馬車,一陣涼風吹來,月琴緊跟著下車將狐裘替季絃歌披上。
蘇慕行看著從馬車上跳下來的女子,頭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但是在她將頭髮微微的撥到一邊的時候,那張若隱若現的半張臉,卻是讓蘇慕行沒有來由的感覺的清秀美麗。
但是緊接著看到了女子身後緊緊跟著下來的男子,蘇慕行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慕少,又見面了……”季絃歌走到蘇慕行不遠處微微頷首。
“弓兒姑娘……”蘇慕行往前走上一步,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親眼看見蘇慕行將自己的女子分屍之後,季絃歌看到蘇慕行總是感覺他的身上有著濃濃的血腥味。
然後季絃歌的喉嚨處就不住的泛酸水,簡單來說現在季絃歌看到蘇慕行這個男人,就有一種想吐的**,任他長得如此陽光俊美,季絃歌也只能從他的身上出來濃濃的陰鬱。
“弓兒姑娘真是好本事,上次見面的時候神醫谷的傳人圍在在左右,現在這血鳳閣的笑面閻羅又在你的身邊,看來在男女之事上,弓兒姑娘到是和本少一樣不拘小節……”
“哪裡,可不敢和慕少相比。”
“殤大哥,這船什麼時候來啊?”季絃歌走到了紅殤的身邊,一手挽住了紅殤的胳膊,笑的一臉燦爛,直接無視蘇慕行探究的目光。
“應該還有半個時辰,你要不要回馬車裡再等等?”紅殤替季絃歌弄好不整齊的狐裘,笑道。
“不要了,坐著吹會風,人也能清醒一點,你說是不,殤大哥?”季絃歌看著紅殤笑的無限曖昧,奈何,對面的男子坦蕩十分,好像剛才在馬車中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好。”
季絃歌拉著紅殤就坐到了血江的邊上,奔騰的江水,在眼前流過,伴隨著冷風讓季絃歌不由的覺得身子更加的冷了,紅殤將自己的狐裘解了下來,披在了季絃歌的身上,在季絃歌要拒絕前先一步說道:“是新的,上好的蠶絲狐裘。”
季絃歌這才發現紅殤的狐裘什麼時候換了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無疑的這狐裘的做工料子都是上等的,裹在身上還有紅殤的淡淡的體溫。
“紅殤,這次的血祭,夜主事是否有把握?”蘇慕行經自己一手的寶石在季絃歌的頭上晃來晃去,耀眼十分。
“慕少若是不相信西樓,這次便是不會親自來了吧?”紅殤將季絃歌整理好自己站了起來隔著季絃歌與蘇慕行對視。
“呵呵,紅殤,你不會想要壞了規矩,帶這個沒有帖子的女子進入血鳳閣吧?”蘇慕行一手撫摸著手指上面的玉扳指,道。
“你搞錯了吧,我不是跟這紅殤來血祭的,我是和楊子寨的人一起來血祭的,他們可是有帖子的!”季絃歌仰起頭,看著蘇慕行,笑的一臉得逞,“對了,袁華,怎麼不見暮千蘭她們?”
“他們的馬車行的比我們要快,估計已經渡河了……”袁華道。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是始終是紅殤了蘇慕行在打著太極,季絃歌在他們的旁邊坐著自己玩著水。
不過很快這種無聊的局面就被打破了,一隊馬車往這裡行進並且在季絃歌的馬車不遠處停了下來。
馬車上的標誌讓歡舞與月琴都打了一個警惕,正是落紅齋的紅珏。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