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的絨毛小靴子顯的十分的靈巧,隨著,歡舞和月琴也相繼的跳了下來站在了季絃歌的身後。
季絃歌看著面前的明日,幾日不見,這男子更加的柔弱,像是一陣風就能掛跑似的,更不要提這漫天的風雪了,袁華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倒是木忘依舊是坐在馬車裡面,認真的記著什麼並沒被馬車外面的異動吸引了目光。
季絃歌依靠在馬車的鑲金邊框之上,一身得串金白色大狐裘在豪華的馬車印襯之下顯得雍容華貴,高不可攀。
女子的一隻手貌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在玩弄著狐裘掛在胸前兩個毛茸茸圓蛋蛋,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明日啊,這是什麼意思?”季絃歌抬起頭來一臉無辜的看著明日,“你不是說,來這玉陽城並不是為了我嗎?那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皇上好像知道了你在玉陽城,讓我等帶你回去!”
“哦?死擒還是活捉?”
“毫髮無傷!”
“呵呵呵呵呵~”女子掩面笑了起來,聲音如銅鈴般清脆,“怎麼辦,若是毀屍滅跡或許你們運氣一好還真能成了,可是這毫髮無傷未免是太有難度了,燕寒秋這麼看得起你們?”
“小姐,皇上一開始真的不知道你在這玉陽城,不知道為什麼會得到訊息……”明日邁上前一步說道,像是在解釋什麼,風雪中,面前的男子單薄的不像話,即使是穿了厚厚的棉衣也依舊讓季絃歌有一種他會被風雪掛到山下面去的錯覺。
“怎麼,你如此急著解釋,可是覺得對不起小姐我?”季絃歌媚眼橫挑在那張淡雅質樸的臉上突然就綻放了一抹驚人的光彩。
明日看著面前的女子,突然覺得這麼一瞬間,女子的光芒甚至可以穿越這重重的風雪,讓人的眼前一陣子眩暈。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個女子,好像風雪依然停止漫天的蒼白之中就只剩下來女子的笑顏。
“你身後這是?燕寒秋所隱藏的那支軍隊吧?”雖然這些人身著普通的棉衣但是光是從那操練有序的樣子來看,季絃歌很清楚他們定是出身與軍隊之人。
“怎麼,發現烏雅一族的人奈我不何了?”季絃歌懶懶的一笑道,“那麼你覺得這些人就能將我抓回京都去?”
“明日大人,多說無益,讓我們動手吧!”一位穿著厚重的棉衣的男子上前一步說道。
“恩,這位壯士的話甚是有理!多說無益,還是動手吧!”季絃歌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但是很快的這片雪花便是被狂暴的風吹走,無影無蹤,化作了萬千白雪中的一員。
季絃歌並沒有參與這戰局,光是月琴和歡舞對付這些本來是善於上戰場打仗的男子們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更何況還有一個袁華呢……
就算是不顧著自己,他也定是不會讓歡舞受傷的。
“袁侍衛長,你怎可護著皇上要逮捕之人?”一個人被袁華擊退不滿的憤慨問道,“你這是要背叛皇上?”
“敢問皇上可是廢了皇后?”
“自然沒有,不然怎麼會讓我們毫髮無傷的將皇后娘娘帶回去?”
“那麼皇上皇后本是一體,我護著皇后娘娘又有什麼錯?”
“你!”
“原來這位大人還知道我是皇后娘娘?”季絃歌的聲音穿破風雪加入到了戰局之中,“那還如此無禮?”
“事出有因還請皇后娘娘見諒!回去在下定當受罰!”
“呵呵,我想在京都的人都應該知道我這位皇后娘娘可不是什麼善良之人,回去本宮要怎麼罰你才好呢?”季絃歌一手拄著頭好像真的是十分苦惱的樣子,“腰斬可好?”
季絃歌的聲音剛落,只見月琴那邊一道琴絃閃過,一個男子硬生生的被月琴的琴絃從中間將身子分成了兩半,血光四濺,雪地被染成了一片血紅,但是很快在飛雪的掩蓋之下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只剩下兩截屍首橫在雪地之中,落滿了白雪,突兀的像是一個平地而起的小山丘。
“絞首可好?”女子好像沒有看見方才的一幕似的,也沒有關中人驚異的目光,接上一片雪花,放在自己的嘴邊,任雪慢慢的融化,雲淡風輕像是雪中的仙子。
只見歡舞一段白綢緊緊地纏繞住了一個男子的脖子,瞬間一拉,男子的首級就那麼滾入到了雪地之中,沒有了首級的身子還在雪地之上晃晃的站不穩,撲通一下子,重重的砸在了雪地之上,濺起了雪磨紛紛。
“怎麼,還有人想要任我處置嗎?”女子笑的很甜美,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