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都舉起酒杯恭祝三當家回來。
“大大大大大大當家,俺回來了,哈哈哈,俺這次……”宋騤矮小的身子漸漸走到了暮千蘭的身邊看到了季絃歌,便是停了一下道,“是是是是是是你?”
“二當家,別來無恙啊……”季絃歌真了起來,對於比自己低了許多的宋騤沒有一點輕視之心,很是認真的伸出了手與宋騤握手。
“阿殤你也來了……”暮千蘭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季絃歌轉過了頭,便是看見那個還是站在門邊沒有進來的男子。
男子一身發灰色的狐裘,裡面隱約能看見黑色的棉衣,髮髻高高豎起,乾淨利落,上面還有大片的雪花作為點綴,男子笑的坦然大方,好像沒有任何陰暗之處一般。
暮千蘭興奮地走上前將紅殤拉了進來道:“阿殤,幹嘛站在門口不進來啊,快把狐裘脫了與我大戰三八回合!”
紅殤笑著任暮千蘭將自己的狐裘脫了下來,被暮千蘭拉著坐到了一邊,而正好在季絃歌的身邊。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但是整個大廳十分的火熱到是沒有過多的注意這邊的異常。
但是別人可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異常,但是歡舞和月琴確實已經注意到了。
月琴只可盯著那邊,她只是感覺小姐的情緒有些不對,確實不敢貿然出手,但是渾身的情緒已經十分的緊張。
歡舞當然是認識紅殤的,便是想要過去被袁華一把拉住了,歡舞生氣的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袁華的胸口說道:“你什麼意思啊,你知不知道那個男的上次口口聲聲說要殺了小姐啊!”
袁華一把抓住歡舞的小手道:“他不會傷害小姐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傷害小姐的啊,他上次明明說要殺了小姐的,你知不知道他是血鳳閣的人啊,你知不知道血鳳閣的人一直在追殺小姐啊!”
袁華一把將嘰嘰喳喳的歡舞摟進了自己的懷裡,任她怎麼捶打都不肯放手,還好這裡比較吵,即使歡舞這姑娘本來聲音就是很大的也可以被淹在這吵鬧聲中。
“你你你你,怎麼,唔唔唔,知道的?”歡舞一邊掙扎著一邊斷斷續續的問了出來。
“因為我也是男人,那樣的眼神我很明白……”袁華道,看著那個一身黑色棉衣的男子,那個男子的眼中完全只有季絃歌一個人,他替季絃歌擋下了酒杯,他說:“女孩子不要喝那麼多酒!”
季絃歌已經喝了不少了,小臉有些紅撲撲的,她一手拄著頭一手懸在了空中,還保持著拿酒杯的姿勢,看著面前的男子,男子的手還是和以前一樣有些粗糙,粗厚的眉毛在那張臉上竟是沒有一絲凹凸之感,明明是一個雙手沾染血腥的殺手,但是臉上卻是絲毫殺氣沒有,笑容坦蕩,卻是看著你反而有些心虛。
“殤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季絃歌所幸收回了手看著紅殤傻笑。
“你喝醉了!”紅殤粗粗的眉毛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拉起季絃歌就想要走,同時月琴也站了起來,但是卻是在看到季絃歌微小的手勢之後又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呵呵……”季絃歌傻傻的笑著。
“哈,妹子你才喝了多少,你就喝醉了,你這是趁機開溜吧吧不行,繼續繼續!”暮千蘭說著拉著季絃歌就要繼續喝卻是被紅殤阻止了。
紅殤一把將有些微醉感覺的季絃歌拉倒了自己的懷裡,女子的身上是熟悉的淡淡的清香,讓紅殤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時,木忘走了過來,在紅殤的面前停了下來,季絃歌在紅殤的懷裡衝著木忘搖了搖頭,木忘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季絃歌隨意的揮揮手,木忘依舊是擔心的看了一眼季絃歌,又看了看紅殤依舊是擔心的離開了。
紅殤一把將季絃歌橫抱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接過下人遞過來的狐裘,蓋到了季絃歌的身上,便是出了樹屋。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漫天的繁星掛在天上,風雪依然停止,只有地上厚厚的雪顯示著曾經的狂風暴雪。
紅殤一直抱著季絃歌走了許久,直到走到了季絃歌的房間前面,季絃歌在紅殤的耳邊輕聲說道:“放我下來吧,殤大哥……”
紅殤一滯,季絃歌就順勢從紅殤的懷裡挑了下來,灰色的狐裘順勢就掉到了地上,季絃歌將狐裘撿了起來拍拍狐裘上面的雪,還給了紅殤。
“真巧……”季絃歌看著紅殤一直不說話,看著自己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突然有些怪異的感覺。
“你竟然回來了,我以為你走了,以為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