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孩子都活不下去,神醫谷蒼藍,不是那麼一個悲天憫人的人……”裴書敏的嘴角掛上淺淺的笑容,那是一種看著孩子就滿足的笑容。
“不管我和祝子言有什麼恩怨,至少我和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紛爭的……”
“你說得對……”
“什麼?”
“祝子言,不是託付終身的良人……”裴書敏還是看著孩子淺淺的笑著,但是笑著笑著,眼角就由一滴眼淚滑落了下來,晶瑩剔透,消無聲息。
“敏敏……”
“我沒有後悔……”裴書敏粲然一笑,有些勉強,“可是,還是不想用我的悲慘來襯托你的一語成讖……”
“你應該知道的,如果你想要離開,現在也可以,我可以幫你……”
裴書敏苦笑的搖了搖頭道:“瞧瞧這孩子,眉眼之間,像極了他……”
季絃歌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了看孩子,孩子很安靜不哭也不鬧,一雙眼睛清明的好像能看透一切,那是一雙和祝子言極度相似的眼睛,好像也如祝子言一般充滿著無窮無盡的算計。
“幾年前,我一心想著就算是憑藉女兒之身,我也是可以有一番事業的,我有自信,我的能力絕對不比男人差,所以,選秀,我是深惡痛絕的……”裴書敏看著自己的孩子淡淡的說道,“後來,我嫁給了子言,我以為和這樣一個男子在一起,是可以一展我的抱負的,畢竟她是那樣的懂我……可是,原來,一切並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他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而他不想要我參與的事情太多太多,歌兒,我很羨慕你,你知道嗎?”
裴書敏看著季絃歌,眼角的晶瑩在眼光下面反射出了異彩:“不管你究竟要做的是什麼事情,但是,我是羨慕你的,在這樣一個男兒天下,你守住了自己的心……”
“現在不遲,敏敏,我可以幫你……”
裴書敏搖了搖頭:“遲了,我已經沒有了當初那份豪言壯志了,我已經明白了身為女子就算有再多的抱負也不過是一紙空談,我已經認命了,現在,這個孩子就是我全部的依靠,我會將他好好撫養成人……”
“……”季絃歌看著裴書敏長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如果你是想來問我關於子言的事情,那麼我想你要失望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就算我知道什麼,為了我的孩子,我也什麼都不會說,因為那個人,是我孩子的爹……”
“敏敏,路是你自己的選的,保重。”季絃歌說完轉身,其實她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看裴書敏好不好。
“等一下……”裴書敏突然叫了出來。
季絃歌轉過了頭,陽光的照射之下,季絃歌才發現,這個女子的臉慘白的驚人:“如果,如果,我們家有了什麼意外,可不可以幫我救這個孩子?我知道,子言做了很多不能原諒個事情,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敏敏,你之前那麼虛弱,不要告訴我祝子言一直在虐待你?”
裴書敏苦笑的搖了搖頭道,然後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孩子的臉頰,眼中是無限的愛戀:“他不是虐待我,他只是不想要這個孩子而已……”
季絃歌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可是,我怎麼能讓他傷害這個孩子,這是我的孩子啊……”裴書敏笑了,笑容燦爛,但是一滴眼淚滑進了自己的嘴角,有著淡淡的鹹味。
季絃歌的雙手緊緊地握了握,又鬆開了。
“歌兒,這個孩子,如果無依無靠會變成第二個祝子言的……”裴書敏淡淡的說道,聽不出來什麼情緒,“而我想,你不會想要百年之後,你的子女有第二個祝子言為敵,相信我,這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你在威脅我?”
“不,我只是在盡力的為我的孩子爭取一點出路,子言,總有一天會出事情的,季絃歌,你太狠,而子言再狠也不過是傷害別人,他永遠珍愛自己,而你,卻是寧願傷害自己的,敢於傷害自己的,是危險的,連自己都敢傷害的人,還有什麼不敢做?所以,這一點,子言贏不了你……”裴書敏說道。
“看來,你還是當初那個京城才女,能與男子比肩的男子……”
“都過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裴書敏看了看外面的陽光,眼光中好像是當初的那個女子站在男子中間,一起指點江山,豪言壯志,好像自己一定能成就一番偉業,只不過,到頭來,可悲的是,可能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敏敏,讓他給我做乾兒子吧……”季絃歌不知道想到什麼就突然說了出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