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什麼事情請直說。”
“那我就真的直說了,還望大將軍據實以告。”
“請。”
“大將軍和我爹爹是認識的吧?”
“是。”
“是舊識吧?”
“在朝為官自然是相識的……”
“我的意思是進京之前,你們可是同窗,侕舉薦我爹爹的人正是你的叔父,他舉薦了你們兩個人對嗎?”
“既然娘娘已經調查的這番清楚,不知道還想要問老臣什麼?”潘朔苦笑著看著這麼與摯友眉眼之間十分相像女子。
“我想知道,當年,我爹與我娘相識究竟有沒有陰謀?”
“這……”潘朔臉色低沉了一下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極度不願意回憶的事情,“這種事情你還是親口問你爹爹比較好,我到底是個旁人……”
“哦?潘大將軍這話倒是自謙了,怎麼會是旁人呢,當初這牽線搭橋的事情可是少不了潘大將軍呢,沒有潘大將軍想必我娘現在已經是孟府的少夫人了……”
“看來娘娘已經查清楚一二了……”
“是,現在我只想要聽你的實話……”
“哎,恕老夫不能直言啊,這畢竟關係到你們季家的私事,實在是……與理不符……”
“喔?那我與潘大人倒是不同,我呢,對別人家的私事很感興趣的呢,比如……”季絃歌往前附了附在潘朔的面前輕輕地說了一句話,然後又離開離開了座位倒了一壺新茶又回來。
而此時的潘朔臉色煞白目光呆滯,整個眼神完全的追隨者季絃歌的腳步來來回回前前後後,直到季絃歌坐下了,悠然的倒著茶,潘朔確實已經悠然不起來了,道:“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我說的很明白不用重複了吧?”
“娘娘為何這麼說?娘娘怎麼會知道的,娘娘究竟查到了一些什麼?”
“方才不是有人說,不要管人家的家事嗎?”
“娘娘是那那這個作為交換嗎?”
“是。”
“這樣未免太過卑劣了!”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卑劣不卑劣的我沒有什麼感覺,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季絃歌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信封道,“這裡面還有潘大將軍想要知道的更多的事情,就看潘大將軍感不感興趣了……”
潘朔在桌子底下的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他閉上了雙眼似乎做了很大的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潘朔睜開了眼睛道:“不錯,當年季丘的確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孃親的……”
季絃歌的心思一沉,雖然已經料到,但是真的聽到實實在在的實話的時候,還是心忍不住的疼了一下鼻子有一點點的酸澀,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但是卻是沒有眼淚可以流出來,堵在心裡好不暢快,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母親那些無果的感情,還是因為自己。
“你說得對,當年梅清本來就是與孟家的主事關係匪淺的,児季丘一開始也從來沒有與你娘有意的但是突然有一天,我不知道季丘突然知道了什麼開始讓我幫忙與梅清結識,那時候我不知道季丘究竟有什麼想法,便是也沒有多想,但是當他與梅清一次次的接觸頻繁中,我便是明白了季丘是有目的的……”
“他會事先打聽好梅清每天出去的每一個路線,也會迎合著梅清的喜好說話,梅清本來就是既溫柔的女子,而季丘在梅清的面前也是翩翩風流男子,甚至有一次我們一起出去……”潘朔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考慮接下來的話應不應該說出口。
但是看著季絃歌灼灼的眼神,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在自己面前溫柔地笑著的梅清,從來沒有懷疑過任何人的梅清,就算是對街上的乞丐都十分良善的梅清,潘朔終於是說:“那日季丘明知道梅清身子不舒服,故意帶她去瀑布一帶,梅清竟是也沒有拒絕,結果,在遊玩的時候,季丘帶著梅清躍進了瀑布的上面,說是風景絕佳,梅清不慎滑進了瀑布裡面,季丘救了她……”
“呵呵,真不愧是我爹爹啊,自導自演這麼一場英雄救美?”季絃歌自嘲的笑著。
“我很瞭解季丘,當日和梅清在一起的季丘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季丘,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季丘會突然這樣……”
“我知道……”季絃歌吶吶自語道。
“什麼?”
“喔,沒有什麼……”季絃歌將信封遞給了潘朔道,“這封信,我希望潘大將軍到了邊地再拆開,就算潘大將軍半途拆開了也是做不了任何事情的……”
潘朔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