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之後有多久了呢,和這個男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著?
那時候這個男子的頭髮還像是墨染過一般的漆黑,自己的指尖也是喜歡穿過他的髮間,對了,想起來,每每這個男子轉身離去的時候,自己的指尖就是隻能碰觸到他的髮絲。
朝服?
季絃歌看了看天色,是啊,到了上朝的時候了呢,燕寒秋登基之後勤於政事,每每還未天亮就已經要召見群臣了呢……
比起他那個一心只求長生的老爹,他這位明君怎麼不會讓孟氏一族拼死保護呢?
只是……
“你怎麼會……”季絃歌說到了一半卻是被孟梓祤淡淡的表情弄得沒有什麼興趣了,從來對於英雄救美這種事情沒有什麼感覺的季絃歌,現在倒是很享受美人在懷的感覺,錯了,是在美人懷。
孟梓祤雖然目光並沒有放在季絃歌的身上,但是,季絃歌的身上感覺到了暖暖的氣流漸漸的安撫著自己躁動的經脈,讓季絃歌的身體狀況慢慢的好轉。
孟梓祤除了懷中抱著這個女子,目光卻是看著雉妖。
雉妖在幾步之外拄著銀鴉槍停住了,那一直被濃濃的油彩蓋住的緊閉著眼睛竟然是出奇的睜開了,看著孟梓祤臉上的笑容凝結然後消失。
“昭容,好久不見了……”孟梓祤淡淡的開口。
從季絃歌的角度仰視著孟梓祤,這個男子嘴角一直親著淡淡的笑容,好像這是他嘴角一直有的幅度。
而即使仰視的角度這個男子的容貌,依舊是沒有一點的改變,好像這幾年的光陰僅僅是自己長大了而已。
可是,他為何叫雉妖做昭容,他們本來就認識?
“孟大人,好久不見……”雉妖見到孟梓祤道是收斂了幾分亂七八糟的態度,顯得相對來說的尊敬。
“你終究還是選擇了媚宮……”
“孟大人,你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這就是我的選擇。”
“昭容,這個女子你不能碰……”
“哦?孟大人也對《碧瑤山水圖》感興趣?”
“孟氏一族向來對《碧瑤山水圖》沒有多大的興趣,這個你應該很清楚,不然當年你怎麼會輕易地離開?”
“那孟大人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怎麼是多管閒事?”孟梓祤的聲音像是早晨寺院的鐘聲緩緩地敲擊著季絃歌的心,“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只要打量著孟梓祤的懷裡的女子,塗得一片漆黑的眼睛中閃過一抹暗光。
“她是媚宮要的人!”
“我知道。”
“孟大人是要和媚宮作對?”
“我和媚宮本來也沒有合作……”
雉妖的表情很是難看,沉默了許久,道:“孟大人,今天我放過她,算是還你一個人情,下一次斷斷不會這麼簡單了!”
“你要見一下茹茹嗎?”孟梓祤的聲音的確是很有穿透力的,就像是一股清風變成了利劍突然就將你的心刺穿。
“不要再和我提那個賤人!”雉妖的表情變得很猙獰。
“昭容,你可知道有些事情並非你見到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
“哼!當年那個賤人為了榮華富貴,害死了我弟弟,玩弄我的感情,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是真相呢?”
“昭容……”孟梓祤的聲音淡淡的,不急不緩,沒有刻意的挽留。
雉妖道:“孟大人,再次見到落主,不拿到《碧瑤山水圖》我是不會罷休的,好自為之吧!”
“哎,雉妖,樓以陌和金鈴究竟怎麼了?”季絃歌趁著孟梓祤和只要套近乎的時候追問道。
“落主不是不在意嗎?”雉妖說著轉動著銀鴉槍,銀鴉槍上面的一串串鐵環發出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巷子裡面,漸漸遠去。
還能聽見盧渾若隱若無的聲音傳了過來:“左護法就這麼放過那個妖女嗎?”
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半響,孟梓祤抱著季絃歌往巷子外面走去。
“我像是個妖女嗎?一般妖女都很漂亮,我能當做這是對我的誇獎嗎?”
“可以。”
“哎,放我下來。”
“你確定你現在的身子可以下地走?”
季絃歌賭氣的將頭瞥到一邊嗎,像極了耍小孩脾氣的小女孩:“哎,那個雉妖,你認識?”
“恩,算是有過幾面之緣吧。”
“我聽他的口氣,可不是這麼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