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丘有事情已經先行離開了,季絃歌和歡舞在院子中的池塘邊,初春的溫暖,池塘裡的荷花已經有些開花的跡象,只不過整個池塘之中沒有一條魚,不要說是魚連一個生物都沒有。
“歡舞啊,這個季府你怎麼看?”季絃歌一邊將手裡的東西往池塘裡面扔去好像在餵魚一般。
但是湖水上面卻是冒出了一個個小泡泡,然後水面上面冒出了一層層的白霧,那些看起來好像要盛開的荷花全部變成了黑色。
“小姐,處處都是危機。”歡舞道。
“歡舞,你去把這些跟著咱們的人處理掉,我有事情要辦,不希望有這些礙眼的人,至於這些人,餵魚好了……”季絃歌拍拍雙手,將手上剩餘的殘雜拍去,離開。
“是。”歡舞低頭應允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季絃歌在這個季府走走停停,腦中會迴盪著小時候那些點點的記憶。
終於季絃歌在雜物房前面停了下來,這個房間,自從目前的房間燒燬了之後,就用來放母親的東西了。
《碧瑤天神圖》會在這裡嗎?
季絃歌走了進去,在目前的遺物中找來找去,倒是沒有找到什麼有意義的東西,不過,找到了很多母親過去寫的詩,這些詩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毫無例外的都是母親對於父親的愛意,究竟要怎樣的一份愛,才能讓一個女子放棄所有無怨無悔?
季絃歌在心中默默的嘆息著,卻是在無意中看到了夾雜在這些詩作中間的幾封沒有寄出去的信,這些信大多數是寫了一半的,還有一大步分被墨塗掉分辨不出來字跡。
季絃歌仔細的研究了這幾份信件,終於是確定這幾封信件都是要給金鈴的,或許還有幾封是給別人的但是那裡已經被塗黑,分辨不出來。
從現在僅能看見的隻字片語中可以看出來,孃親是想要給金鈴道歉,這道歉的語句字字斟酌來回思量,別的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倒是在一封信的字裡行間發現了世道兩個字。
季絃歌突然覺得當年的事情離自己只差毫微之步。
接下來的將近一個月,季絃歌都呆在季府和季丘周旋,並且除掉季丘在季府安排的每一個眼線,找出季府中屬於媚宮的人,只是關於《碧瑤天神圖》的事情始終是無果。
這一日,季絃歌有在季府尋尋覓覓無果,終於是暫時放棄了在季府中尋找答案,季絃歌心中思量著世道的事情,決定要自己去宗緹寺一趟,留下歡舞在季府。
這幾日季府也是出奇的冷清,大陳國頻頻來犯,整個朝野都十分的緊張和戒備,季丘與孟梓祤在朝堂上的意見不合,皇上又不在,於是整個朝堂舉足輕重的大臣都留下來處理軍機要件,已經好幾日這樣的。
邊地的兵力不夠,讓大陳國一步步逼近,現在無論是軍備還是物資大燕都處於緊張的狀態。
街上的百姓似乎還沒有感覺到這事態的嚴重,朝陽城是整個大燕的中心也是皇都,也是整個大燕國的政治中心,百姓們在重重的保護之下有的人甚至不知道邊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每個人都如往常一般熱鬧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季絃歌看著街上的行人,心中有所思量,往馬站走去,這時候一匹快馬從街中央穿過,馬上的人舉著一個標誌著八百里加急的標誌,意味著這是來自邊關的急報。
眾人紛紛都讓開,季絃歌也連忙閃到了一邊,心中尋思著是不是遍地又出了什麼情況?
確實沒有注意自己身邊的情況,一個扒手就這麼趁亂堂而皇之的將自己的錢袋偷走,季絃歌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看著小偷跑遠的身影倒是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樣子,不過一個錢袋而已。
季絃歌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往馬站走去,這時候身後響起一聲熟悉的聲音卻說這陌生的稱呼:“姑娘,你的錢袋……”
季絃歌轉過頭,對面的男子伸過來的手將在了空中,並沒有被女子接過去。
好久不見的面孔,一如既往般帶著溫柔的線條,眼睛中帶著一絲的高傲和……
和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沒有了溫柔,但這淡淡的迷茫。
“蒼藍……”季絃歌笑著接過錢袋,看著面前許久不見的男子,這麼久不見男子變得有些消瘦了,但是依舊不減風采,聲音就如第一次見面般輕柔,像是清風拂過耳畔。
“姑娘認識我?”蒼藍看著季絃歌道。
季絃歌看著蒼藍疑惑的表情說道:“應該說,你怎麼認識我不是嗎?若是你不認識,神醫谷的蒼藍怎麼會這麼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