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殤苦笑了一下,他看得出來女子是在開玩笑,但是他的心就這麼深深地痛了,痛的連簡單的對不起三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次是離開血鳳閣最好的機會,你應該不會放棄的吧?”
紅殤看了看地上的小小的屍體道:“恩,我不會再留在血鳳閣的了……”
“歡舞……將出門前帶的那個錦盒拿過來……”季絃歌道。
“是。”歡舞將一個錦盒拿了過來。
季絃歌接過了錦盒,遞給了紅殤道:“殤大哥,這是你的,現在還給你,你還可以收養更多的小孩,這個世上還有很多小孩需要的親情……”
“這是我給你的,我不會拿回去的……”
“殤大哥,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已經不再是可以接受這種禮物的關係了……”季絃歌道,淡漠而疏離,就像是面對一個普通朋友那般。
紅殤接過了錦盒,點了點頭。
季絃歌往門口走去,將門開啟,雪已經停了,天色有一點的暗,她道:“殤大哥,其實你不用自責,心中有所惦記的人,有能牽動你情緒的人,其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管是對於你,還是對於他們……”
紅殤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女子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眼前,然後蹲下來,用白布將地上的男孩的屍體蓋上。
季絃歌和歡舞來到了孟家的悔過堂,門口有重兵把守著,季絃歌亮出了玉扳指,便是走了進去,只是歡舞被留在了外面。
孟懷古與孟憐被關在不同的地方,季絃歌來到了靠邊上的一間房間,推門進去,孟懷古正坐在椅子上面,但是四肢都被鐵鏈鎖柱。
白色的長髮散亂的披在胸前,聽見動靜抬起頭來,看到季絃歌,眼中滿是不屑,道:“怎麼,落主是來欣賞什麼是成王敗寇的嗎?”
季絃歌並不理會孟懷古的冷嘲熱諷,坐到了孟懷古的身邊,將自己將要做的這個椅子上的面的刑具卸去。
“你究竟要做什麼?做到這一步還不夠嗎?”孟懷古看著旁邊的女子不說話問道,“不管你想要做什麼,都衝著我來,孟憐是無辜的……”
“哦?”季絃歌看了看滿屋子的刑具,道,“這些東西都可以用在你的身上?你不會和族長們說我濫用私刑?”
“不會,只要你用在隱秘的地方,不要讓族長們看出來……”
“隱秘,怎麼隱秘的地方?”季絃歌調笑著說道。
“自然隨落主的高興了,相傳落主打小便有男寵,自然有無數整人的方法……”孟懷古淡淡的說道,倒是也沒有什麼多大的表情波動。
季絃歌無辜的匆匆聳聳肩膀道:“我多善良的一個女孩啊,傳言真可怕……”
孟懷古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季絃歌站了起來走到了孟懷古的面前,辦蹲了下來,看著男子道:“你不過就是想要護著孟憐,那樣一個女子你為什麼想要護著她?”
“也許對你們來說,孟憐是一個不擇手段的蛇蠍女子,但是對我來說,她是我此生僅有的女子。”
“孟懷古,你和神醫谷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想要知道?”孟懷古突然笑了出來。
“你應該知道你對於我現在已經沒有了討價還價的餘地,救不救孟憐只在我的一念之間……”
“蒼藍,是我的弟弟……”
“你說什麼?!”季絃歌一驚,差點沒有坐地上。
“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那個,蒼藍有好多爹爹,你是他哪個爹爹?”季絃歌有些尷尬的問道。
看著季絃歌的樣子,孟懷古笑了笑道:“看來蒼藍還沒有將神醫谷的真正情況告訴你吧!”
“什麼?”
“你可知,蒼藍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個兄弟存在?因為我本來就在神醫谷的外面出生,若不是我孃親對我下毒,可能我爹一輩子也不會出來見我們……”
季絃歌一怔,要對自己的孩子下毒逼自己的丈夫出現,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季絃歌突然對蒼藍有了一點點的好奇,更是對蒼藍這麼久沒有回信有了一點點的擔憂!
“你定然不知道,為什麼蒼藍有那麼多爹爹吧?”孟懷古道。
看這孟懷古的樣子,季絃歌道:“我會想辦法救出孟憐……毫髮無傷……”
“神醫谷是這世上最可笑的地方,一個女人竟然嫁給了六個男人!”
“……”
“不,或許對於那個女人來說,是她娶了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