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抱著琴走進了屋子,月琴走到了季絃歌的身邊,微微低頭道:“小姐,我來晚了……”
“不晚,剛合適,正好看了一場戲……”季絃歌道。
孟懷古快步走到了門口,臉色凝重,環顧了一下四周道:“姑娘好手法,竟然毀了我孟家的陣法!”
“哦?月琴,你幹嘛毀了人家的陣法?”季絃歌道。
“請小姐責怪,時間緊迫,破陣沒有毀陣快……”月琴面不改色的說道。
眾人解釋看著這主僕兩個人的自說自話,睜大了眼睛,這孟家的陣法就連他們都無跡可尋,這兩個女子竟然說得如此輕鬆。
“事情都辦好了?”
“是。”
季絃歌嘴角浮出了一抹妖嬈的笑容,在那張略顯平凡的臉上竟然綻放出了驚人的光彩,甚至可以和旁邊夜西樓那張舉世容顏分庭抗衡。
但是孟懷古卻是心中一緊,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一直坐在那裡安靜喝茶的女子,此時臉上出現了那樣的笑容,而那個笑容,竟是讓他有一種感覺,他錯過了除掉這個女子的最好時機。
“你們說了這麼久,現在可是能讓我說了?”季絃歌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說。”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紅殤已經答應了女子。
孟懷古看著紅殤道:“這……”
“我想聽她說,即使是狡辯,我也想要聽她說……”紅殤疲憊的雙眼看著季絃歌說道。
“真是遺憾呢……我所說的並不是狡辯呢……”季絃歌毫不避諱的直視著紅殤的眼睛。
“第一,你們說我是殺這些孩子們的兇手,是因為那裡有我的七日散,不錯,七日散的配方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有,但是,若是不是七日散呢?”季絃歌道。
“怎麼可能?”一位夜家族長站出來說道。
“怎麼不可能?”季絃歌抬起手,月琴將一個包裹交到了季絃歌的手上。
季絃歌開啟小小的包裹,裡面露出了一塊沾著血的衣袖。
“春妞的!”紅殤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屬於春妞的衣服上的衣袖,“怎麼會在你那裡?”
“怎麼?不是偽造的吧……”
紅殤木然的搖搖頭。
“你可看清楚了,別我說完之後,又和我說是假的,我可不認賬……”
紅殤點點頭:“這是我親自為春妞做的衣服,化成灰我也認得的……”
“好,這是春妞臨死前抓在手中,這上面還有沒有完全散去的香槐草,用另一種方法來說,就是這部分的香槐草還沒有和蟒草葉混合……”季絃歌道。
“什麼意思?”
“香槐草與蟒草葉融合到一起,會產生與七日散十分相似的結果,只不過藥效沒有七日散的徹底,這麼說,若是他們真的中的是我的七日散,你根本不會聽到春妞最後的那一聲哥哥……”
“你在胡說什麼呢!什麼香槐草,聽都沒有聽過!”一位老者不屑的說到。
“香槐草,《藥蠱全書》有記,不過也難怪大家不知道,《藥蠱全書》早已不在這世上,唯一見過這殘本的人,估計也就要數神醫谷的人了,但是這藥卻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我們都不知道啊!”眾人此起彼伏的說了出來。
“呵呵呵,各位前輩可真是奇怪,你們不知道,還不允許別人知道了?若是你們不相信,剛好這孟家有神醫谷的谷醫,大可以驗證一一番……”
周遭變得安靜異常,方才都在有滋有味的演戲的人們,現在似乎連聽戲都坐立不安的。
“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相信了……”季絃歌站了起來,走到了孩子的屍體邊道,“至於這傷口,鳳銜天下?要不要你們誰出來給我做個示範,我來告訴你們,鳳銜天下的傷口究竟是怎麼樣的?”
女子問的隨意,但是那些自喻正當人士的人,紛紛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可憐的夜羽梵看不見,成了唯一站在前面的人。
“哦?二爺想要試一試?”
“請便……”
季絃歌走到夜羽梵的身邊,伸出手,像是在眼前晃了一下,所有人即使是離夜羽梵最近的人都沒有看清楚季絃歌是如何出手的。
但是空氣中多個強大氣流卻是每個人都感受得到的,這樣強大的武力,突然讓紅殤格外清醒的意識到了早該意識到的一個問題,憑這個女子的身手,別說根本不會留下會說話的活口。
怎麼可能會被自己當場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