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利刃劃過,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子總可以對一切都泰然處之?
是早已習慣,還是根本就是是人命如草芥?!
“來人……”孟懷古,喊道。
不一會從後堂就走上來一個小廝手中拿著一個蓋著布的托盤,小廝走到了季絃歌的面前。
季絃歌看了看面前的托盤裡面散發出來的氣味,讓她心中有些計較。
季絃歌並沒有動,小廝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很是茫然的看著孟懷古。
孟懷古將孟憐的輪椅固定好,便是走到了季絃歌的旁邊,將托盤上面的布掀了起來。
難聞的味道頃刻揮發到了整個大廳之中,但是也有人很識貨,比如夜羽梵,好吧,季絃歌承認,夜羽梵站的地方有些偏僻,若不是他出了聲自己恐怕還沒有看到他。
“七日散……”夜羽梵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看向夜羽梵的方向,等著他的進一步解釋。
“孟管事這是從哪裡來的?七日散的配藥獨特,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我想二爺應該很清楚,這七日散是落紅齋之物吧……”孟懷古道。
“這是孩子們身上的,你對他們下了七日散……落紅齋之中能配置這麼大量的七日散,你敢說,還有別人嗎?”紅殤抬起頭,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坐在那悠閒喝茶的女子質問道。
女子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奇怪的粉末,點了點頭道:“不錯,七日散整個落紅齋除了我便是沒有人會配了……”
她可是隻說了落紅齋!
“為什麼?”紅殤問道。
“落主,不管怎麼樣這是十幾條人命,希望落主說清楚比較好……”孟憐道,語氣中衡量與為難一目連然,主人家的態度也很明顯,好像她才是孟家的管事。
“就只有這個就說是我家小姐所為,你們是不是有些武斷了?!”歡舞大聲的說道。
孟懷古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對著那個小廝使了一下眼色,不一會,就有一個鋪著白布的擔架被抬了上來。
紅殤別過頭去,不再看。
白布被掀開,一個死狀極其悽慘的孩子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眾人紛紛發出議論聲,大部分是在譴責季絃歌的手段多麼的陰狠。
瞅瞅,人就是這樣的,永遠只相信他們自己願意相信的,聽他們願意聽的。
“這樣的傷口……”孟懷古蹲了下來,將孩子的頭擺過去露出了脖子上奇怪的傷口,像是女子的指甲,又像是薄薄的紙片,但是即使橫切面十分的精細,只要有眼裡的人都能看出來傷口深入骨髓。
“這樣的傷口,我想普天之下,除了鳳銜天下,應該沒有人能達到了吧?”
季絃歌看了看道:“恩,不錯。”
季絃歌的供認不諱更是讓在場的人有些躁動,甚至有些仗著孟家的人喊道:“就算是落紅齋的落主,也不能無視人命,就算你可以用孟家的力量,也不代表你可以一呼百應!”
看著季絃歌沒有反應,只是安靜地喝著茶,更多的人有了膽子,紛紛大聲喊著討伐季絃歌。
甚至有人喊出來了要將落紅齋眾位武林人士處理,就算是有武林盟主的庇佑也決不妥協!
瞧瞧,這就是人,有恃無恐就一呼百應!
季絃歌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好像這一切的嘈雜都與她這個當事人沒有任何關係,但是隻有夜西樓和紅殤知道,女子那個笑容之中帶了多少的嘲弄。
嘲弄?
嘲弄自己?還是嘲弄那些孩子的性命?
紅殤雙拳緊緊地握住,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情緒,道:“你承認了,是嗎?”
女子只是喝著茶,半響一杯茶喝完了,才說話:“恩,那兩樣東西的確是我落紅齋所有……”
聲音平穩清淡,好像方才那一屋子的指責與謾罵,就像是一個個小石子掉進了大海之中,激起不了任何的漣漪。
這樣的季絃歌更是激起了眾人的憤怒,但是女子一如常態,就連歡舞都是安靜地站在季絃歌的身後。
“落主,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呢?”孟憐的聲音成功的制止了這一片的嘈雜。
“解釋什麼?你們這不都是已經證據確鑿了嗎?你們今天叫我來,不就是想要給我一個結局嗎?現在,我就在這裡,你們準備怎麼處置我呢?”季絃歌淡淡的說著,又為自己倒上一杯茶。
有人終於按耐不住,衝了出來,道:“當然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剩下的人看著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