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暮千蘭,今晚我有事情,不能陪你喝酒,你不要亂跑這裡是皇宮,別給我添麻煩!”
“知道了,老孃好歹也是楊子寨大當家的,又不是闖禍精!行了,找人帶老孃去住的地方吧。”
“恩,來人。”
一個乖順的婢女走了過來,低頭應允著。
“帶這位姑娘去歡舞姑娘收拾的房間。”
“是。”
是夜了,季絃歌打發掉了所有的人,自己還一個人躺在軟榻之上,夜晚的風輕輕地吹著,這初春的風還是有些凍人的,但是對於季絃歌來說,剛好可以讓她清醒一番的。
現在她的渾身都是亂竄的氣流,她一點也不想動地方,她害怕她一動地方就不會回自己的寢宮而是去找有人的地方大開殺戒。
夜晚的風輕輕地吹著,像是愛人的手輕輕的撫著你,但是確實是的季絃歌更加的躁動難安。
在軟榻之上翻來覆去,眼中帶著模糊的光亮。
突然見季絃歌猛的坐了起來,不停的喘著氣,手指甲微微的變紅,一陣強烈的風吹過,牆上兩個人像是被人拽了一般的咚的栽倒了季絃歌的腳下。
兩個黑衣人警惕地看著坐在軟榻上的女子,女子的長髮在黑夜的風中被吹得隨著一個方向飄散著,像是鬼魅一般,但是女子眼中的殺氣又是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與那張青春的面孔有著極度的不符合。
“怎麼,還嫌這朝陽殿的冤魂不夠多嗎?”女子淡淡的說道,卻是壓不住她語氣中的暴虐。
兩個黑衣男子想要站起來,卻是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了,季絃歌的眼睛裡面,看著面前這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可口的食物。
正準備出手,但是那兩個男子已經雙目怒睜著倒在了地上,季絃歌還沒來得及看個究竟人已經被橫空抱起來了,季絃歌下意識的就想要動手卻是被抱著她的男子緊緊的握住了。
月光慘白可以看見男子比月光要慘白的臉色,但是嘴角微微的上翹,活脫脫一隻正在覓食的狐狸。
“秦夢雪……”季絃歌僅剩的一點點意識在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風崩瓦解。
你的世界之中有沒有這樣一個人,在他的面前,你可以肆意的胡鬧,不怕他會離開你,可以嚎啕大哭,也可以放聲大笑,你所有的堅持在看到這個人以後便是都有了支撐點。
在他的面前,你就是你,不用任何的偽裝?
秦夢雪的水藍色的長衫在夜風中吹動,僅僅一個背影足以將是人為之傾倒,而他的身後,方才那兩個人已經化為了屍水。
“你這丫頭,我不是說了麼,殺這種人是髒了你的手!”秦夢雪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磁性引著季絃歌的靈魂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季絃歌整個意識已經模糊,整個身體處於一種天人交戰的程度,這個時候是她最脆弱的時候,但是她卻是將這幅脆弱的身子交給了這個男子。
季絃歌也不清楚過了多久,她只感覺自己不住的流汗,汗水從她的額頭之上流到了她的眼睛裡面,帶著難受的酸澀之感。
當季絃歌的感覺恢復清明的時候,她很清楚這次和以往並不一樣,身體只不過是舒服了一些並沒有那種突破清明的感覺。
竟然!
竟然沒有破鳳銜天下的第七層!
“秦夢雪……”季絃歌下意識的抬了一下肩膀,男子卻是順著自己的肩膀滑到了床上。
“秦夢雪!”季絃歌連忙轉過身子,便是看見秦夢雪那一張像是白紙一般的臉,毫無血色,就像,就像已經死掉了的人……
已經死掉了的人,死這字自在季絃歌的心中千迴百轉,最後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秦夢雪……”季絃歌這一聲叫的很輕很輕,好像害怕驚擾到了男子,但是手上那輕輕推動男子的動作又彷彿想要將男子叫起來。
季絃歌就呆坐在秦夢雪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去探秦夢雪的鼻息,還好,儘管微弱到幾乎沒有但是還是活著的。
季絃歌為秦夢雪把脈,秦夢雪的脈搏極為虛弱,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似的。
“秦夢雪……秦夢雪……你醒醒!喂!混蛋!”季絃歌開始搖晃著秦夢雪的身子,男子的身子就像沒有重量一般任女子輕輕一搖就晃動著。
可是男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醒來抓住季絃歌的手,也沒有像往常一樣露出那般算計的眼神,男子的眼睛此時緊緊的閉著,好像已經不久於人世。
季絃歌的心突然就亂了,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