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就是她的一切,什麼事業愛情全都是過眼煙雲,反正自己生活不愁,何必糾纏於俗事?和自己的兄妹們爭權奪利有什麼意義?
她知道鞋業公司裡巨大的管理缺陷,經營問題,可是自己幾次在集團高層會議提出方案,總是受到多方阻攔,反倒被別人揪住一些老問題不放。父親年事已高,也不忍心去讓老人擔憂。乾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都已經心灰意冷了,還爭什麼強?好什麼勝?
要不是老父親的囑託,她早就只想帶著兒子回香港安靜的過日子了,結婚是再也不想了的,找個合適的男朋友就行了,那個馬健清這一兩年來還勉強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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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瑩在和龍鑌見面之後便向錢毓慧打電話訴說她捉弄龍鑌的經過,錢毓慧被薛冰瑩的電話逗得哈哈大笑,她對龍鑌印象不壞,起先一直以為這個“敖成”純粹是因為一手漂亮的好字而得到薛總的賞識,感到這個男人高壯帥氣,一臉有些刻意留長的鬍鬚似乎有幾分與他實際年齡不相配的滄桑感,一副黑邊褐色眼鏡又有幾分書生氣。
可她真沒想到,這個男人還這麼搞笑!在她印象裡好像不沾花拈草的男人實在不多,更不用說這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人物了!她對龍鑌突然生出想要了解的興趣。
薛冰瑩這幾天有事沒事就打電話來跟她聊那個敖成,其實薛冰瑩有一個香港男友俞公子,不過很花心。錢毓慧從薛冰瑩的話語中察覺到她就要向敖成主動展開進攻了,還跟她約好十一到深圳去玩,並要求敖成作陪。
錢毓慧暗自搖頭想到:這個敖成是個有婦之夫啊,要是薛總知道了不罵死冰瑩她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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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下午,龍鑌正坐在薛總在長安家中的餐桌上,上首坐著薛總,對面坐著薛冰瑩,薛夫人去香港已經幾天了,小孫子的身體不太好,她去親自照料。保姆識趣的溜狗去了。
薛總的酒量可以和海濤一比,薛總特別喜歡湖南出品的酒鬼酒。
今天桌子上擺的就是酒鬼酒,古拙的酒瓶造型,醇香綿遠的味道,晶亮的液體盛在水晶磨製的酒杯裡,檯面上擺著白切雞,青椒魷魚,客家豆腐,炒菜心,清蒸大閘蟹,一煲湯,薛總還特地安排作了兩盤湖南特色菜:酸白椒炒牛肉和剁辣椒。
淺色的燈光,溫馨的飯局,一絲熟悉的感覺,一片關懷的情意,龍鑌莫名的感動著。
薛冰瑩大概在她父親面前還比較收斂,完全沒有那惠州的風采,一副淑女模樣,兩個字:老實!不信?那你看,她居然連啤酒都不喝,喝起了橙汁飲料!
三個人邊喝邊談著,無關緊要的聊著。薛總向龍鑌講了很多集團的內幕情況。
龍鑌當夜就住在薛總家的客房,雖然他喝得有點高,頭也有些暈沉,可他依舊大清早就起來了,鍛鍊了一下身體,薛總家的那條斑點狗不認生,圍著龍鑌轉悠著。
這是條母斑點狗,名字叫“豆豆”,性子特別活波,沒一刻安靜。看著這隻才一歲的斑點狗,龍鑌很是懷想自己那頭應該已經有八歲了的豹子,真不知豹子現在怎麼樣了。
龍鑌索性和豆豆玩耍起來,這狗聰明,不過就是性格太柔弱,禁不得嚇唬。不象豹子,你越嚇它,越強迫它,它就越要和你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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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是個最適合出遊的時節,石偉、杜慈還有已經讀高二了的進寶,三個人又硬拉上靜兒,帶著那掛了城市狗牌的豹子,四人一狗來到東湖風景園區內去賞花,聽說這次花展規模很大,值得一看。
杜慈沒有搭理石偉,卻緊緊挽著靜兒的手,說笑著。進寶和豹子威風的走著,豹子對一路上遇見的那些寵物狗不屑一顧。
沿途看到的那些個人工製造擺設出來的花卉景緻,乍一看也覺得豔麗奪目,可是久看點,就覺得俗氣,大紅大紫的,僵硬!做作!什麼垃圾東東!
石偉覺得這哪裡比得上龍鑌老家的綿延稻浪,那才是有真正的層次美,真正的自然美,真正的成熟美,才能充分體現出生命的張力,才能有精神層面上震撼的感受……靠!什麼時候我石偉居然也變成哲學家了?看法還這麼有品位?石偉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毫無邊際。
突然正趴坐在草地上的豹子騰地站起來,鼻子對著北邊嗅聞幾下後,喉嚨深處發出低沉的聲音,尾巴微墜,全身皮毛聳起,特別是頸毛更如根根鋼針!
兩隻狗眼更是發出刺目的寒光,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