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見?”
龍鑌不為自己尊敬的薛總的嚴厲所動,他抽著煙,遙望遠山,遠山如煙,他沒有回答薛總的話,卻低沉而有些落寞的背誦著泰戈爾的詩句:“我的這點兒閒暇,正在向前飛翔,我就象一隻短命的蝴蝶,在落日的天空裡,完成它彩翼的最後翩躚;……我背對著現在,坐在通往過去的斜坡上,生命被許多痛苦驅策而行,一度我曾在這裡遊戲……”
“回答我,為什麼不肯去香港工作?”薛總道。
龍鑌將菸頭丟在腳下,碾滅,帶些苦悶的說道:“薛總,沒用的,現在我的朋友石偉處境很危險,您不是也看到了那個常成在電子郵件上說了,警察已經準備好了我的模擬畫像,那個鄭家現在已經決定對我正式全國通緝。就是跑到香港,又能怎麼樣,就是您給我辦個真的敖成的身份證,辦個護照去國外,我也不願意這麼一輩子流竄逃亡。除非鄭家倒臺,否則根本就阻止不了全國通緝的命運,就根本沒辦法改變警方態度!但是鄭家倒臺可能嗎?又怎麼可能他舅舅和他父親一起下臺?”
薛總道:“如果要讓他舅舅和他父親一起下臺,你有什麼法子?”
龍鑌依舊那副苦悶的樣子,他的眉宇之間似乎全部是對命運的憂愁,卻在眼眸中流閃出一絲狡黠,口吻卻依然沉重道:“在我們內地,領導幹部基本上都是能上不能下的,他們的關係網和影響力根深蒂固,只要他依然還在官場之內,就有中國官場慣有的力量來幫助他實現他的某個願望。除非他離開了政治舞臺。”
“要想一個領導幹部完全離開政治舞臺,就必須從他的上級部門下手,利用他的對手,抓住他的貪汙受賄證據,並且還必須確保可以排除各種壓力和干預。我們內地反貪部門對那些領導幹部有一種這樣的處理辦法,在得到上級黨委的批准之後,把有貪汙受賄嫌疑的領導幹部進行‘雙規’。”
“我朋友石偉告訴了我鄭家這兩個領導肯定有鉅額貪汙受賄嫌疑,在生意圈裡有這個傳聞。我原本打算和我朋友一起去秘密調查鄭家那兩個大領導,以便掌握他們的證據,可是我發現我的朋友根本沒可能去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而我也根本沒能力,也沒時間去做。”
薛總猛然醒覺:好傢伙,這小子居然要玩釜底抽薪!嗯,說不定還要借用利衡這把刀來下手!且逗逗他!
薛總一臉正經:“那你準備怎麼辦?需要我作什麼?”
龍鑌依舊很沉重的口氣:“薛總,也許我太卑鄙,但是我朋友告訴我鄭家這兩個領導肯定是貪汙犯!我想,既然我找不到他們貪汙的證據,那我為什麼不去製造他們貪汙受賄的證據?而且只要我朋友儘量蒐集一些傳聞放進舉報材料裡面,連帶上這份製造出來鐵證,再透過某個外商的身份直接請求中紀委查辦,那就可以轉移他們對我的注意力了,而且官場裡有風向標,如果哪個領導被紀委反貪局審查,那肯定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包括警方也會放鬆對我的追捕!
薛總有些樂呵了,反問道:“你以為人家那麼笨,你一送錢別人就會收嗎?你以為別人這些大領導不防備你這樣的招術?你以為‘雙規’就能整倒他?我告訴你,除非這個人太貪得無厭了!除非這個人有政壇對手要整垮他!呵呵!”
黃頭髮許志為最終還是被放了出來,幾個受害者在一群流氓的金錢賠償和武力威脅下,放棄了對告狀的堅持。進哥留下**鼕鼕繼續他那誘騙鄭學的上癮計劃,先返廣東。他相信鄭學這條魚已經逃不脫他的掌心。
海濤石偉透過各種途徑終於證實進哥已經在廣東深圳混成了黑社會大哥級人物,也打聽到了袁擇的底細,知道鄭學現在正天天和鼕鼕在一起。他們把這些資料透過郵件告知了龍鑌,龍鑌堅決要求海濤他們不要再進行放棄這危險的舉措,他不想再將這些兄弟牽掣進來。
石偉被許志為安排的小流氓打了一頓,還好傷勢不重。
**********
常成深感自身的某種危險性,他發現鄭學有幾次對他說‘只有鼕鼕印度的煙才有勁,才夠味’,他本能地意識到進哥把鼕鼕安排在鄭學身邊有深意。
廖業也勸常成,眼下還不如就直接回上海去,乾脆就當畢業實習算了,反正在學校裡也學不了什麼東西了。
常成覺得雯麗真的很可憐,他也就偶爾把雯麗約出來散散步,畢竟兩個人都是被別人拋棄的,有點心靈上的共鳴和相互憐惜。
他越來越覺得龍鑌不那麼可恨了,反倒還感覺龍鑌的留言很真誠,他也對秋雅的電話打得少了,似乎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漏*點,每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