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獸那些螞蟻昆蟲千萬年來的生老榮枯那些無盡的變遷,這水,又好苦好苦。
知道不,泉水會說話,有時它象貓頭鷹那般嘶啞,有時又像山雀那樣唧喳,有時就唱和著春的絮語,有時還協奏著秋的悲歌。總是有種感覺,它的聲音就是傳說中的天籟,從來都會經久的在天地之間誦響,只是如果你不留心你就不會聽到;更總是覺得,它是熊山真誠而又恬靜的呼喚,呼喚自己回去,回去,回到它的懷抱。
漫天漫地漫遍宇宙都是它的味道它的聲音,它從熊山中來,它從熊山中毫不吝惜的走來,將它的一切奉獻做著奉獻,輕輕的捲走落在它包容之中落葉和浮塵,輕輕的攜帶走大山情願捨棄的些許土壤,又輕輕的流瀉而下。
它就在包容和攜帶的輕輕流瀉中輕輕的告訴自己說:一切腐朽就會被帶離這片聖土,一切不堅固的都將遠別這座靈山,這些只能居住在平地之上的只能重返它們的平地,在這靈魂的高度上,它們沒有理由而且也不會保持停留。
泉水不知還要經過幾彎幾轉幾多時間才能完成它神聖的使命,它不會告訴自己它一點一滴的流瀉歷程,可它正用它那漸漸遠去的、注視著自己的眼睛在熊山寫出這樣的文字:衰頹的日益暴露,純潔的逐漸汙染,清澈的正在模糊,失去的從此不歸。
熊山的泉水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是在默默中將熊山的靈魂做著精彩的詮釋,熊山山頂有先祖的墓,現在那墓就像是古老的祭壇,泉水在叮咚之中說著祭師也聽不懂的話。
這話真好聽,可惜這都發生在自己不知道或者沒有發覺的時刻,可惜了,當自己發覺和知道了以後,自己卻已經是一個無可奈何的遊子,步履艱難的在走著那剩餘的陡峭,註定了今生只能嚮往幽冥下唯一的漂泊。
這水真甜,不過有時也苦,夏天是冰的,冰得刺骨,冬天是熱的,熱得暖身,用雙手捧起來,喝一口,解解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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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鑌猛地醒了,睜開眼睛,覺得口裡真的很渴,就起身拿過茶杯喝了幾口水,豹子哼哼唧唧走了過來,對著他直搖尾巴,還用討好的眼睛看著他。
唉,怎麼最近老是在做熊山上那些泉水的夢?想必是日有所思也有所夢吧!總是覺得什麼水都沒有熊山的山泉好喝,什麼礦泉水、純淨水全都寡然無味,真想回去再痛痛快快喝上一肚子,然後美美的在樹蔭下的草地上睡一覺,那樣才是最舒服的享受,遠比焦思溦帶自己去的那些地方舒服得多。
龍鑌彎下腰,拍拍豹子的頭,豹子微微眯上眼睛,想等待龍鑌進一步愛撫它的頭皮和頸毛,龍鑌竟然被它感動了,想起自己這麼些年來實在沒有好好的給豹子梳理毛髮了,特別是這些日子來,都是石偉和秋雅他們在幫它清潔梳理,豹子到底還是和自己親些的,雖然每天都和石偉瘋,可是到了晚上一定會回家,除非自己不在家。
龍鑌忍不住蹲下身子,雙手抱住豹子的腦袋,輕柔的撫摸著它的頭皮,低聲說道:“豹子,想回去嗎?想回去看看嗎?想回去喝那山泉水嗎?可是咱們回去沒有房子住了,咱們的房子倒了,沒有家了,你的祖爺爺祖奶奶睡著的家也被別人破壞了,咱們還回去幹什麼?豹子,咱們沒有家了,沒家了,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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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3日,當龍鑌正在香港參加王氏集團四十週年酒會的時候,高智勇給他打來電話,在電話裡高智勇的語氣很是欣喜:“龍主席,龍主席,沒想到沒想到,我前一個星期取了幾份水樣拿到省裡檢測,結果發現有兩份水樣富含多種對人體有益的微量元素的最好質量的礦泉水!我已經派人給您送來了水樣檢測報告並且還給您帶來了兩瓶經過消毒包裝的家鄉山泉,同時我還想向您建議,在熊山我們可以建起一個大型的天然礦泉水廠,只要是熊山或者天雷鄉的鄉民,我們都贈送水廠的一定股份,這樣我們不但可以招收不少當地鄉民做工,而且我們還可以保證鄉民每年從水廠得到股份上的收益,最關鍵的是我們可以。龍主席,如果這個計劃得到了落實的話,那麼和水庫修建、公路修建、高科農業開發就完成了一個大四喜了!詳細的可行性研究報告我也給您送來了,現在已經到了總部。”
熊山山泉?又甜又美的熊山山泉?礦泉水廠?贈送股份?做工?收益?從根本上解決全鄉鄉民飲用水水質不均衡的問題?對啊!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事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