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5部分

手臂擊打胸膛,想製造出擊打的聲響給這個靜寂的世界帶來一點聲音,可擊打在胸膛根本就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之上,突然間就連頭身上四肢全部都變成了棉花團,似乎自己就只是一團棉花!

龍鑌萬分焦急的把手伸進棉花團裡,想在棉花裡找到什麼,可就連這種尋找都變成絕望的徒勞!手上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著力物,身子飄忽在空中,踩不著地面,睜不開的眼睛看不見物體,眼皮之下是黑界,絕對沉寂的四周沒有半絲聲響,耳朵成了擺設,胸膛裡空蕩蕩的……

不,自己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就只是一團空蕩蕩的棉花!緊接著,就連這空間都變成一團徹底絕望的棉花!

龍鑌的恐懼極度膨脹起來……

這些年來,他經歷了多少黑暗,從來就沒有感到過黑暗是一種可怕;他聽到過多少聲音,從來沒有意識到沒有聲音是一種恐怖;他擁有過多少東西,從沒有想到過沒有擁有是一種絕望;他時刻都接觸著真實,卻從沒想過空蕩的虛無是徹頭徹尾的無助!

他驟然全部軀殼炸開了!只剩下那個嘴巴那個喉管還有那個腦袋在這個棉花的空間裡沉浮。

就在沉浮間他覺得腦袋裡閃出這樣一句話:“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馬上腦袋裡又閃出一句話來反駁道:“誰說這是我想要的?”

這個喉管居然鼓動一股氣流透過嘴巴,發出了沒有聲音的聲音:“你們有毛病啊,這個也來爭!”

腦袋馬上閃出一句話:“你為什麼要說我們有毛病?我難道是我們嗎?我警告你說話小心點!”

喉管嘴巴繼續:“你難道不是你們嗎?神經病!”

腦袋立刻閃出兩句話,一句質疑“你為什麼要說我是神經病?”,另一句曖昧“是嗎?你說說看,看我們是怎麼樣的神經病。”

喉管嘴巴嘿嘿:“好好的兩個半邊你們硬是要割開,你想你的,我想我的,都這樣子了,還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腦袋萬分驚詫:“我們明明就是一個,你幹嗎要說我們割開了?我看你才是神經病!”

喉管嘴巴極其不屑:“我怎麼可能是神經病?我不過就是你們的工具而已,就像你的手腳脖子鼻子眼睛耳朵大腸小腸肝肺腎還有你的**一樣,不過都是你們的工具而已,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你們說了算!你們就別轉移攻擊目標了,你們自己看看,你們根本就已經分開了,強辯有什麼用?”

登時這個腦袋刺拉裂成兩半,很快一種無形的斥力將這兩半急速推開,在軀殼的碎屑中在棉花團中電光火速般旋轉開來,一半腦袋痛楚的閃出一段文字:“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別離開我,你必須要服從我的管制!”

另一半腦袋得意的閃出一段文字:“笑話!離開了你,我才活在真實!沒了你,我才擁有天堂!”

這一半腦袋極力想靠攏過去:“我們本來就是一個整體,沒了我你會死的!”另一半腦袋連翻幾千個跟頭:“我厭倦了你對我的壓制!我告訴你,你少在我面前充當老大!這回我也獲得了海闊天空的世界,萬事萬物都成了我隨心所欲的舞臺!”

這一半腦袋悽楚申求:“你從來都是服從於我的啊,為什麼你要違背對我的服從呢?”

另一半斷然指責:“你給我去死吧!我從來就沒有服從過你!我從來都是在跟你作戰!以前你的力量太強大了,我是對你沒辦法,但是現在你的力量早就快消失了,而我卻越來越強大!現在我要你來服從於我!”

這一半腦袋悲憤痛斥:“你這樣做會給大家帶來惡毒的後果的!”

另一半狂妄囂張:“你懂個屁!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鬼事情?把大家憋得苦得,今天我們贏了,你給我滾進你的臭水溝吧!”

這一半體形漸漸變小:“你得聽我的,聽我的&m;#183;&m;#183;&m;#183;&m;#183;&m;#183;&m;#183;”

另一半體形漸漸增大:“呸!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這些日子來要不是我,你能逃避追捕嗎?你能戰勝對手嗎?你能坐穩江山嗎?就你這個簡單傻氣的蠢模樣還會有這個造化?”

這一半仍軟弱辯解:“你不要忘記大家還得面對那個詛咒啊,我這樣做是想讓我們在詛咒降臨之前活得有意義點&m;#183;&m;#183;&m;#183;&m;#183;&m;#183;&m;#183;”

另一半突地象變形蟲一樣伸出無數觸手,抓住這一半腦袋死命的撕扯毆打起來,還不忘責罵: